么?每个房间都定了时间,一分都不能浪费。”嬷嬷不满回头。
“来了。”
齐以薇拖着步子,一点点跟上。
“疼。”
隔壁浴池传来细碎叫嚷,两个女孩进来泡了半小时,一点力气都费在叫喊上。
除了抱怨,那边不时有水声传来,应该是忍不下时爬出来,等缓一些再回去闹出的声响。
齐以薇闭着眼,懒懒靠在池子里,黑棕色药浴确实带出不小的麻痒感,对她来说却算不得什么。
六岁能搬动塑化零件起,她就被姨妈明怡赶去垃圾点拾荒。
半封闭黑地星是邻近几大中等星的金属垃圾主要倾倒地,飞船悬在上空,哗啦啦将能铺开数公里范围的恶臭件抛下。
半机械人身上取下的废弃件不少都裹着血肉,鬣狗如蚊蝇散落,先吃头道餐,接下来才是抬荒者。
在这种环境一呆十几个小时,不仅要忍受毒害气味,还得拼命翻找争抢,谁顾得头顶嗡嗡乱飞的那些小东西。
齐以薇不知被蝗蝇叮咬过多少次,到十岁靠偷学的换件手艺挣到了钱,才能买驱逐药膏免去一身红肿。
这才哪儿到哪儿?
她撩水搓洗,身上多年积攒的污垢纷纷翻卷落下,再仔细蹭蹭,手腕上黑肤竟嫩白了一小片。
这么有效的吗?
“得换水了。”有人敲门。
调药婶子进来操作,女孩们起来坐在一边喝水吃茶点中场休息。
齐以薇吃了几块喝完水,蹲到往水里配药粉的婶子旁搭话,“我看有男宾去楼上,也是清皮肉?”
婶子噗嗤笑出声,“哪能呢,那么壮的汉子,清白嫩了不怪吗?”
“那楼上是干嘛的?”说着话,齐以薇把从盘里顺出来的糕点塞到婶子手里。
婶子本就觉得这姑娘有趣,得了东西,一讲就停不下来。
两个女孩吃完糕点,见齐以薇跟个放药的婶子嘀嘀咕咕,都一脸瞧不上。
闲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