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,依样系在额头。
一片刺眼的白色,映衬着他们黝黑而疲惫的脸庞,更添了几分悲怆与决绝的意味。
这一举动,无声地将“讨饷”
与“问罪”
紧密联系在了一起。
一群豫州中高级军官,额缠白布,面色阴沉,策马向着开封府城门行去。
马蹄踏在官道上,出沉闷而整齐的嗒嗒声,仿佛敲打着战鼓的前奏。
把守城门的官兵老远就看到这股不寻常的队伍,心下已是惴惴。
待他们靠近,看清来人军服和额上白布,更是吓得魂飞魄散。
过往的百姓商贩如同躲避瘟疫般,慌忙向两侧退避,窃窃私语,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。
这群煞神般的军官,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。
城门官硬着头皮,小跑上前,拦在队伍前面,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拱手道:“各…各位军爷…不在营中歇息,今日…今日怎么有暇来府城?不知有何公干?”
刘全正待开口,性急的高猛早已按捺不住,猛地一催马前冲几步,指着额上白布,声如炸雷般吼道:“少他娘的废话!
俺们大帅让你们给弄死了!
俺们进城来讨个说法,中不中?!
没你的事!
给老子滚开!”
说着,他扬起马鞭,作势就打。
那城门官吓得一缩脖子,连连后退,被高猛顺势一脚踹在胯上,哎哟一声跌倒在地,狼狈不堪。
周围的衙役和守城士兵见状,更是噤若寒蝉,非但不敢上前,反而下意识地又让开了一些;
眼睁睁看着这群额缠白孝、杀气腾腾的军官们催马入城,无人敢再阻拦半分。
他们心下也自惶然:豫州军主帅王通死在城里教坊司,这消息早已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城,各种离奇猜测满天飞。
豫州军打仗菜,那也是相对于东狄铁骑和北疆边军那些打“巅峰赛”
选手而言。
在他们这些平日里连山贼土匪都见不着的守城兵丁和衙役面前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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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从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军官们,无论是身上那股凝练的杀气,还是实际的身手,都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。
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,成为泄愤的对象。
军官队伍沉默而迅疾地穿过开封府的街巷,马蹄铁敲击着青石板路面,出清脆而令人心慌的声响。
沿途百姓纷纷避让,店铺甚至有悄悄关上板门的。
他们目标明确,直扑监军太监高起潜在城内的别苑。
他们都知道大帅王通是来找高公公讨债的,毕竟出兵的命令是高公公拿着尚方宝剑和圣旨来宣布的。
这座宅邸亭台楼阁,修建得颇为气派,原是开封府一个姓高的粮商所有。
那粮商五十多岁,为了攀附阉权,不惜认了年纪比他小不少的高起潜做干爹;
将这座宅子连同里面一应仆从、以及大量金银“孝敬”
了上去。
高起潜投桃报李,略一运作,便给这商人的儿子谋了个锦衣卫世袭千户的虚职。
一笔典型的权钱交易,各取所需。
高起潜在金陵皇城里,在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