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燕山军的箭雨修正同步。
海东青指引射击方向,是常烈想出打击视野死角的守城预备队的办法。
常烈仰头看着盘旋的海东青,抬手示意修正角度。
&0t;抬高一寸,放!
&0t;旁边冯铁砚的令旗挥下,又一波箭雨腾空而起。
&0t;燕山军到底多有钱&0t;程克襄喃喃道。
这几日的火油弹、石弹、箭雨,消耗的军资堪称恐怖。
第四波箭雨落下时,程克襄已经麻木了。
最讽刺的是城墙上的守军反而相对安全——巢车上的燕山军神射手只狙杀冒头的目标,而抛射的箭雨大多越过城墙打击后方。
程克襄突然明白了燕山军的战术:先打缺少掩体和防护的后备部队,让城墙守军孤立无援,再
十轮箭雨过后,保定府西城墙根下已是一片狼藉。
郑开阳站在巢车上,锐利的目光扫过城头,城墙上人影攒动,却不是有序的防御,而是混乱的推搡与逃窜——被打散的士兵为了躲避箭雨,慌不择路地涌上城头,反而踏入了另外一片地狱。
&0t;同知,城头守军生骚乱,应该是打中了。
&0t;
郑开阳向常烈汇报,&0t;看来箭雨准确压制了预备队,连城墙上的守军也乱了阵脚。
&0t;
常烈微微颔,目光冷峻。
他根本看不到城墙后的具体情况,但冲上城头的乱兵已经是最好的佐证。
战机已到。
&0t;擂鼓!
通知他俩进攻!
&0t;
战鼓如雷。
冉悼一把抓起开山斧,斧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今天他不带双刃枪,而是选了这把二十斤的重斧——破门、劈栅、砍人,一斧多用。
他身后的燕山军老兵也纷纷换上了长斧、木锤等破城重器,而伪燕俘虏兵则手持各式刀枪,草原弓手则推着盾车压阵,准备在破城后提供远程掩护。
&0t;冲!
&0t;
冉悼一声暴喝,盾车与攻城冲车在士兵的推动下轰然向前,直扑西城门。
保定府的守军终于反应过来,城墙上响起急促的铜锣声,有人嘶吼着:&0t;冲车!
城门要破了!
&0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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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户程克襄脸色铁青带领督战队又冲上城头压阵,厉声喝道:&0t;督战队!
让城头反击!
绝不能让冲车靠近城门!
&0t;
但督战队刚露头,巢车上的神射手便已锁定他们——穿甲的督战兵在混乱的民兵中格外显眼,箭矢破空而至,精准地贯穿咽喉、眼眶、心窝。
每倒下一个督战兵,周围的民兵便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,防线摇摇欲坠。
远处十台复合云梯在尘土飞扬中缓缓推进,木轮碾过战场上零星的箭矢,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。
李骁走在最前方的云梯旁,手指轻轻敲击着梯车侧板,像是在计算着最佳冲锋距离。
&0t;再推五十步!
直接架上城墙!
&0t;李骁的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