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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简陋的哨卡前,约莫七八十名军士正在忙碌——几个歪斜的拒马横在路中央,帐篷杂乱地支在道旁,连像样的寨墙都没有立起来。
那总旗也现了他们,眯眼打量着这支奇怪的队伍。
二十一匹战马,九名全身披挂的骑士,还有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。
&0t;戒备!
&0t;总旗低声下令,自己却往前走了几步。
他昨夜见到烽火就奉千户大人命在此设卡,没有圣旨和朝廷命令不许进也不许出,至今连金陵城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。
看着对方衣甲精锐,莫非是哪个公侯府上的亲兵?
就在双方距离两百步时,异变突生!
&0t;嗖嗖嗖!
&0t;
四骑突然冲出,在百步外张弓疾射。
箭矢破空的尖啸声中,最前排的八名禁军应声倒地。
有个年轻士兵被一箭贯穿咽喉,双手徒劳地抓着箭杆,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。
&0t;敌袭!
掩护!
&0t;总旗的吼声都变了调。
剩下的禁军乱作一团,有的往拒马后躲,有的钻到帐篷里。
拒马后的弓手仓促还击,羽箭歪歪斜斜地扎进土里。
&0t;轰!
&0t;
李玄霸一棍扫来,整座拒马像玩具般飞起,将后面躲着的三个军士砸得筋断骨折。
有个倒霉鬼被拒马上的尖刺贯穿胸膛,挂在半空抽搐。
吕小步的方天画戟划出银亮弧光,一个禁军刚举起腰刀格挡,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。
李骁的长槊连刺,连续捅穿两个弓手的胸膛,鲜血顺着槊杆往下淌。
最惨的是那个总旗——他刚拔出佩刀,就被宗云一枪挑飞头盔,第二枪直接捅穿面门。
尸体栽倒时,眼珠还瞪得老大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。
短短一炷香,哨卡已被拿下。
六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,血水渗进泥土,把官道染成暗红色。
只有十几个腿脚快的的钻进了树林逃命。
&0t;今晚就在这儿扎营。
&0t;
孙长清故意提高嗓门,让正在擦拭戟刃的吕小步听得清楚,&0t;横竖今天再赶也出不了金陵地界。
&0t;
李骁正搬着尸体,闻言抬头:&0t;不继续赶路?&0t;
&0t;急什么?&0t;
孙长清冷笑一声,眼角余光扫向吕小步,&0t;不把追兵打疼了,咱们甩不掉尾巴。
&0t;他故意顿了顿,&0t;再说,某些人不是嫌没打过瘾么?&0t;
吕小步把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杵,溅起几滴血珠:&0t;孙狐狸,你少阴阳怪气。
老子&0t;
孙长清突然指向金陵方向:&0t;白莲教造反!
禁军出动!
全城戒严!
&0t;
他环视众人,&0t;我这一路都在想怎么给你们擦屁股,别把祸事引回燕山。
&0t;
薛白衣默默往火堆里添了根柴,火星噼啪炸响。
李骁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