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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酸儒拽着高擎天的战袍,声音颤:&0t;天王!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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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擎天望着远处烟尘中若隐若现的燕山卫骑兵,终于咬牙下令:&0t;撤!
&0t;
数千精锐裹挟着两万多流民向西逃窜,
丢下的粮车辎重在官道上歪歪斜斜排成长龙。
殊不知这正是张克想要的结果。
燕山卫的骑兵在五十步外就开始放箭,箭矢精准地落在溃兵脚后跟处,
像牧羊犬驱赶羊群般将他们向西赶去。
没有惊心动魄的战斗,只有强者对弱者的肆意凌虐,
就像他们曾经对待县城百姓那样,现在轮到他们体会这种无力反抗的恐惧。
远处土坡上,张克望着溃逃的流贼,满意地点点头。
心想:经此一役,楚州那些富户应该明白,谁才是真正能保他们平安的&0t;守护神&0t;。
而神明,向来都是要收香火钱的。
流贼溃散的阵型让燕山卫将领们百无聊赖。
冉悼从箭囊抽出一支三棱破甲箭,
铁胎弓在他手中缓缓张开,弓弦绷紧时出细微的嗡鸣。
&0t;都看好了!
&0t;他低喝一声,弓臂弯成完美的弧形。
箭矢离弦的瞬间,破空声尖锐刺耳。
七十步外,两个正在争抢粮袋的流贼突然静止。
箭矢贯穿前者的咽喉,余势未减又扎进后者的后颈。
两具尸体保持着僵直的姿势,缓缓栽倒。
&0t;漂亮!
&0t;亲兵们用刀鞘敲击马鞍。
冉悼嘴角微扬,转头看向常烈:&0t;该你了。
&0t;
&0t;好!
&0t;
常烈眼皮都没抬,随手从箭壶抽出一支普通箭矢。
弓弦只拉到七分,箭已离弦。
百步外的流贼大旗应声而断,三丈旗杆轰然倒下,正好砸中三个逃兵。
&0t;常将军这是&039;一箭三雕&039;啊!
&0t;有燕山卫骑兵起哄道。
赵小白正用箭簇剔指甲,闻言轻笑:&0t;小儿把戏。
&0t;
他突然抬手向天,弓弦轻颤间箭矢已没入云端。
骑兵们屏息默数:&0t;一、二——&0t;
第三声时,百步外一个光头流贼猛地栽倒。
从天而降的箭矢贯穿头颅,将他钉在地上,双腿还在无意识地抽搐。
&0t;赵千户的穿云箭还是这么准。
&0t;亲兵们赞叹道。
赵小白漫不经心地擦拭弓臂:&0t;在燕山猎雁练出来的小技巧罢了。
&0t;
把他整个人钉在泥地里,像只被标本针固定的昆虫。
霍无疾对射箭比试毫无兴趣。
他正专心致志地玩着自己的新游戏——
牛皮套索在头顶旋转,突然飞向一个瘸腿逃兵。
绳索收紧的瞬间,战马猛然加,将那个流贼拖行十余丈,
后背在砂石地上磨得血肉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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