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身上,忽略了这个隐藏在背后的杜仕恩。往后我会多加留意,不会再给他可乘之机。”
周闻瀚将铜盒收好,放回书架,转身时,神色比刚才更凝重:“还有一件事,比杜仕恩更棘手——陛下在查你的身世。”
赵玉琸猛地抬头,声音都有些发紧:“查我的身世?陛下为何突然要查这个?我上任后,一直按部就班整顿市场,从未有过逾矩之举。”
“正因为你出现得太巧,又太‘出色’了。”周闻瀚叹了口气,“你上任不过月余,就将灯下黑的京师市场整顿得井井有条,商税还增收两成,这样的能力,让陛下既欣赏,又忌惮。他要用你,但必须知道你到底是谁,有没有背后势力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陛下在查我?”他追问,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。
“陛下把这事交给了周自临。”周闻瀚的声音压得更低,“周自临是皇城司密探副统领,出身周家旁支,不过和我们这一支走得远,早年一直在边关军营,靠军功升到禁军副统领,后来陛下成立皇城司,把他调过来管密探,还让他兼管收编的御都尉司,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。”
赵玉琸皱眉:“周自临,‘自’字辈,和父亲是一辈?”
“是的。他比你父亲小两岁,早年在边关,很少回京城。”周闻瀚解释道,“他做事极为缜密,陛下让他查你,从你在陇中的经历开始,一直查到你说的‘西域出身’,连龟兹那边都派了人去核实你父母的消息。”
“他查到哪一步了?”赵玉琸追问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若是陛下查到她女子的身份,或是她与周家的关系,不仅她性命难保,周家、刘家也会被牵连。
“从你从陇中回到京师时,他就开始查了。”周闻瀚的话,让赵玉琸浑身一僵——原来永昌帝早就注意到他,这份心思,远比他想象的更深沉。
“既然在查我,为何还让我当市令?”赵玉琸不解,甚至有些后怕。若是陛下查到任何破绽,他都走不到今天。
周闻瀚走到他身边,轻声道:“是我和祖母一起,给你编了个假身世,才暂时瞒过了陛下。”
他顿了顿,缓缓说道,“我们对外说,你父亲叫周自群,是周家远房旁支,早年因为家道中落,带着你母亲陈丽君去西域做生意,你在龟兹出生。”
“你十岁那年,和父母去于阗采买玉石,遇到西域劫匪,双双遇害,你被一个路过的商队救了,后来跟着商队辗转回到龟兹,为了生活,入了娄记商行当伙计,后来和娄昭阳相恋,入赘娄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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