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 酒弈(2 / 3)

朱颜执鼎 高望舒御 1980 字 6天前

sp;  马车驶离醉胡庭后,赵玉琸靠在车壁上,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。陈为坐在对面,低声道:“公子,方才在醉胡庭外,我看到两个穿玄色锦袍的人,腰间带着玉兰花带钩,一直在盯着醉胡庭的楼上。”

    御都尉司的人果然还在盯着他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“我知道了。回去后,你去打听打听醉胡庭和东乡妃的来历,,尤其是她们到底是多久来到的大垚,我总觉得,她不像是龟兹人。”

    赵玉琸的马车转过街角驶离一段距离后,彻底连车辙声都听不见后。李默才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恢复清明,并长长吐出一口带着酒气的浊气。

    那股酒气熏人的颓态从李默身上骤然褪去。他不再软绵绵地靠在侍从肩头,反而直起身,抬手揉了揉眉心,眼底的浑浊尽数消散,只剩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李默的指尖伸进袖袋,触摸到里面的一枚青铜令牌——那是御都尉司特制的通行符,边角已被磨得光滑。

    “公子,您没事吧?”侍从见他突然清醒,难免有些诧异,伸手想扶他。

    李默却挥开他的手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几分冷意:“方才在雅间,你都看清了?”

    侍从点头:“看清了,东乡妃姑娘不仅主动跟赵公子聊龟兹旧事,还答应下次带他进玉西阁。”

    “呵,玉西阁。”李默冷笑一声,“东乡妃何时对商人这般殷勤?她连尚书家的公子都拒之门外,却独独邀他去玉西阁......那枚玉佩,恐怕不简单。你派人盯紧琸玉商行,连一只飞蛾进出都要报我。”

    想起往日里自己三番五次求见,东乡妃都以“身子不适”为由拒绝,今日却对一个初来乍到的西域商人如此破例,心里更确定了推测。

    他抬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领,目光扫过醉胡庭门口挂着的红灯笼,暖黄的光映在他脸上,却没半分暖意:“能让东乡妃这般轻易松口,还主动示好,这赵玉琸绝不是什么普通商人。他腰间那枚玉佩,娄记商行,还有他与那边的关系,都得好好查查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不再看醉胡庭的方向,转身对侍从道:“走,回府。把今日的事,一字不落地告诉姑父。”夜色里,他的身影挺拔,再无半分醉态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醉胡庭三楼的雅间里,东乡妃正倚靠在榻上,手里端着杯葡萄酒,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。

    侍女端着刚温好的茶走进来,轻声道:“主子,您今日对那个琸玉公子,似乎格外客气,还答应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