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尔忱午睡将醒时,感觉身上有重物,睁眼一看,果然是谢迟望。
趴在她身上的姿势从睡前就没变过,得亏自己身体素质好,才能被他压上一个时辰。
赵尔忱耸了耸肩,谢迟望就被她弄醒了,睡眼惺忪的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,闻着她身上的体香,迟迟不肯挪开。
赵尔忱都无语了,“我说你,差不多得了,别占便宜没个完啊。”
谢迟望不说话,坚持装死,装了没一会儿就不老实了,轻轻吮着赵尔忱脖颈上的肌肤。
赵尔忱感觉脖颈那儿痒得不行,一把将谢迟望推开,谢迟望顺势翻身躺在她身边。
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一起,看着头顶上的床帐,谁也不开口打破这一室静谧。
“殿下?”
门外传来宋时栖的呼唤,“殿下?”
谢迟望这才不情不愿的坐起身,看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赵尔忱,她还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出去,谢迟望飞快的俯身在赵尔忱的脸颊上轻啄一下,这才心满意足的下床。
赵尔忱坐起身,懒洋洋的靠在床沿,看着谢迟望开门出去,待他走后,又躺下打算睡个回笼觉。
宋时栖看着谢迟望从赵尔忱的屋里出来,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,然后大声叹气了起来。
“你犯什么病呢?”
谢迟望看他这死样就问了。
宋时栖将憋在心底多时的话说了出来,“殿下,你和赵尔忱毕竟不是夫妻,光天化日的,就这么出入赵尔忱的屋子,这不太好吧?”
何止是不好,简直是坏透了好吗,他就没见过哪个姑娘家胆子这么大。
谢迟望哼了一声,“又没进你的屋子,也没毁你清誉,你操心这个做什么?”
宋时栖头都大了,“这不是进不进我屋子的问题,殿下,就是吧,姑娘家还是矜持一些比较好。”
“矜持?咱俩男女有别,你却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,现在你跟我说矜持?”
谢迟望更惊奇了。
宋时栖被噎住了,这话我怎么接?我能说你在我心里就不算个异性吗?那肯定不能啊。
谢迟望拍了拍宋时栖的肩膀,什么也没说就走了。
宋时栖苦着脸跟在他身后,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难搞,谢迟望是,萧元娘也是,怎么都这么放荡不羁。
赵尔忱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,晚上起来用膳时,桌上其他人一个个都打不起精神的样子。
也是,在路上走了一个来月,虽说途中下过几次车,但到底还是遭罪,进罗城的那股兴奋劲儿过去后,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要上床躺着休息。
用完膳后,谁也没提要出门玩的事,各自回屋去了,回屋就是呼呼大睡。
翌日一早,赵尔忱醒来,感觉神清气爽多了,恰好宋言英这会儿来敲门,说大家要出去逛逛,问赵尔忱去不去。
赵尔忱迅下床穿好鞋子衣裳,洗漱完,也顾不上用早膳,带上钱袋就出门了。
赵尔忱他们踩着带露的青石板上街时,城门还没完全敞开。
街道两边都是木构房,一楼铺面的格子门半开着,卖蜀锦的店家正将新织的锦缎挂上门楣,隔壁银铺的匠人趴在柜台上,小锤叮叮当当敲着银片。
赵尔忱他们看了一会儿,宋言英提议道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