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赵尔忱一夜好梦,第二日起来精神抖擞。
先将宋时栖和程文垣的话都写入给三姐的回信,可以努力一下,若美希望,建议适当考虑一下转换目标。
不要为了一颗不太可能的树而放弃整个森林,毕竟程文均是极大概率要单身的。
当然,赵尔忱也就是这么说说,三姐和二姐是亲姐妹,没准两人在这方面也是同样的固执,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。
赵尔忱还寻思着,怎么劝母亲想开呢,他们家的女儿,终身大事一个比一个麻烦。
将信写完后,赵尔忱才叫侍从进来伺候她洗漱,洗漱完去用早膳。
宋时沂看着赵尔忱容光焕的样子,还靠过来低声问她有什么好事,赵尔忱小声说和时沂叔坐在一起吃饭就是最大的好事。
虽然知道赵尔忱在胡说八道,但宋时沂的嘴角还是按捺不住的上扬,主动给赵尔忱盛汤。
宋时栖看着他哥被赵尔忱哄得眉开眼笑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他哥一个眼神扫过来,他又赶紧收敛神色,闷着头干饭。
“时栖叔今日怎么胃口这么好?”
赵尔忱看着宋时栖吃了一碗又一碗的甜粥,有些纳闷,再嗜甜也不能这么吃吧。
宋时沂夹给赵尔忱一个梅花包子,“别管他,谁知道他又什么疯。”
这时宋言英凑过来,用他自以为的低声说道:“四叔,我之前接到家里的信,说小叔和萧姑娘好事将近了,真的吗?”
宋时沂瞥了一眼那个傻弟弟,转头又给赵尔忱夹了个蟹饺,“大概是吧,让他早点成亲也好,别整天心那么野。”
赵尔忱吃得摇头晃脑,“时沂叔,你这就想错了,婚姻是束缚不了一个人的,像时栖叔这样桀骜不驯的野马,应该由一位骁勇善战的女战士去驯服他。”
宋时栖气得将筷子往桌上一摔,“我说你们,说我的小话能不能背着点人?我还在这呢。”
宋时栖还在继续控诉他们的无礼,宋时沂见赵尔忱不想喝粥了,顺手将盛好的粥递给宋时栖,“吃你的粥去,别吵着我。”
“哦。”
宋时栖接过碗,继续埋头吃饭。
饭后,赵尔忱和往常一样跟着乔夫子他们去听学,只不过今日还要多加个宋时沂,毕竟他是太学学正,来了汀兰书院却不公开露面,实在是太不合适了。
赵尔忱听一会儿课,走一会儿神,勉勉强强将一节课都听了下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如此,大部分时间都在汀兰书院听学,和汀兰书院的学子交流学问,不听学的时候和汀兰书院的师兄们去参加文会,虽然在文会上大放异彩的都是师兄们,但赵尔忱还是感觉自己的学问进步多了。
果然是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啊,赵尔忱心中感慨,出门在外两个月的收获,是在太学课堂里学不到的。
很快,在鄱畔的游学之旅就要结束了,他们在江南的游学之旅也过去了大半,赵尔忱还有些不舍。
“你怎么走到一个地方就对一个地方不舍?”
宋言英知道赵尔忱的想法后,忍不住吐槽道。
赵尔忱深深的鄙视了一下宋言英,“那说明我感情充沛,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冷漠无情?”
“赵尔忱你找打。”
待两人嬉闹过后,宋言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