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栖半个月前就了帖子,要在聚仙楼办诗会,这还是他头一回做东诗会,对今日十分重视,特意订下最大的包间,若不是怕被言官说嘴,他恨不能把聚仙楼全包下来,以免出什么岔子。
为了让这场诗会更加完美,他用尽关系和人脉请了贵人来,收到帖子的学子都是京城里有名有姓的才子,场地早早的定好了,客人来了后,他又叫仆从守在门前,生怕出什么事。
他的努力是有效的,本来诗会进行的很顺利,风流才子吟诗做赋,伎子在一旁弹琴唱曲,他请来的那几位贵人也都露出满意的神情,直到隔壁传来震耳欲聋的吵闹声。
“用这个打”
“干什么”
“我裤子”
等字眼从隔壁传来,那声音之大,想忽略都忽略不掉。
才子停下了吟诗,伎子不再唱曲,大家面面相觑的听着隔壁的动静愈演愈烈,甚至还有吵翻天的气势。
宋时栖强撑住表情,让身边的仆从去通知掌柜的,过了好一会儿,隔壁才安静下来。
他又撑起笑容打着圆场,让大家接着奏乐接着吟诗,在场的诸位也很给面子的继续这场诗会。
谁料,守在门口的仆从进来禀报,说永安侯要来给他赔个不是,虽然宋时栖心中不悦,但这小子给了他这个面子,他就不好驳回去,只好叫他进来。
在等仆从回话之时,伎子重新弹一曲小调,学子们也就着之前的话题继续高谈阔论。
然后,宋时栖眼睁睁的看着门口涌入了一个又一个人头,足足几十号人挤了进来,时不时还出“别推”
“你踩到我了”
等言语。
宋时栖的手中的酒杯咣当落地,那伎子弹错的调子险些刺穿他的耳朵,贵人和才子们也不再谈话,众人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些人。
赵尔忱被身后那群家伙簇拥着推了进来,进来一看好家伙,这包间足足有她订的那个两倍大,这诗会的场面不小啊。
往主座上定睛一看,这不老熟人吗?宋言英他小叔。
“小叔,你怎么在这?”
宋言英那二愣子还大声问道。
赵尔忱赶紧赔着笑上前,“宋五叔,真是对不住了,我们在隔壁聚一聚,没成想惊扰了你们的诗会。
真不是有意的,宋五叔别往心里去。”
宋时栖强忍住怒意,敷衍的下逐客令,“没事,我不放在心上。
我也不晓得你们今儿在这聚,既然是来会朋友的,那你们也回去吧。”
赵尔忱正打算走,宋言英出声道:“小叔,你们不是在办诗会吗?我们也想参加,我们就在旁边听,不打扰你们。”
宋时栖险些将重新拿起的酒杯摔在侄子脸上,你参加个屁啊,毛都没长齐还敢学大人应酬。
还不打扰他,你们的存在就极大的打扰了他。
“时栖,既然他们想听,那就让他们听嘛。”
坐在宋时栖的左侧的一个红裙姑娘懒洋洋的出声道,“都是你侄子的好友,让他们听一听又没什么。”
赵尔忱等人看过去,口水差点流下来,好漂亮的姐姐,眉眼如画,气质脱俗,又带着几分英气。
那人一开口,宋时栖连忙应下:“你们想听,那就坐下听。
只一点,不许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