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顺着符黑给的台阶,麻利地滚了下来。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这个面子我当然要给!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嘛!冷审判长虽然伤势很重,但还没有危及生命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一份加密的资料通过专线发了过去。
“这是雇主的信息,一个叫冷爵的家伙,黑教廷的红衣主教。暴君,剩下的事情,就是你的家事了,我就不掺和了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符黑收到资料,淡淡地回了三个字,便挂断了电话。
卑匠看着已经中断的通话,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。
他收起手机,心情大好。
白赚了一大笔钱,还让天与暴君欠下一个人情。
至于破坏规矩?
开什么玩笑。
在杀手殿,他和暴君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,从无差评,因为两人间的私下合作。
至于任务是怎么“完成”的……那就有太多操作空间了。
把雇主的信息卖给目标,让目标去反杀雇主,这在他们看来,也算是任务完成的一种。
甚至于,他和符黑以前没少干这种事。
符黑接下的任务,有一个不成文的标准:非恶贯满盈者不杀。
有时候接到一些不符合他标准的委托,他就会转手把任务“外包”给卑匠,然后自己出钱,让卑匠去把那个不知好歹的雇主给干掉。
一来二去,两人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交易。
卑匠的身影在塔顶的月光下缓缓淡去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这趟浑水他就不趟了,冷爵祝你好运了,但愿你在暴君的手上能死的痛快些吧。
刚刚才和卑匠分开的冷爵没有想到,卑匠下一秒就将他卖了个干净。
北疆,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荒芜的戈壁。
一辆经过深度改装的黑色越野车在简陋的道路上疾驰,卷起漫天沙尘。
红衣主教冷爵正闭目养神,他刚刚结束了和卑匠的通话。
一切都很顺利。
卑匠告诉他,那个审判长女人已经彻底死了。
他的“封神”大计,再无阻碍。
然而一股毫无征兆的寒意,猛地从他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!
那不是物理层面的冷。
而是一种仿佛被食物链最顶端的掠食者,用冰冷的竖瞳盯上的悚然感。
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、最原始的恐惧!
冷爵的双眼豁然睁开,眼神锐利如鹰,扫向车外荒凉的景象。
什么都没有。
风依旧在呼啸,天地间一片寂静。
可那种被锁定的感觉,却如跗骨之蛆,在他的感知中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沉重。
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,跨越了千山万水,穿透了空间的阻隔,漠然地注视着他,将他视作一只……猎物。
“怎么可能?”
冷爵眉头紧锁,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。
他可是黑教廷的红衣主教,手上沾染的鲜血足以汇成江河,死在他策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