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缝隙中奔涌而出。
那粘液迅速将他全身包裹,蠕动着、重塑着,仿佛一件拥有生命的衣衫。
光影变幻间,阿莎蕊雅妩媚的身影彻底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个身材高大、气息桀骜不驯的男人。
漆黑的粘液最终定格,化作一件样式简约却质感非凡的黑色风衣,衣摆与袖口处,暗金色的丝线勾勒出神秘而华贵的纹路。
他的脸上,则戴着一张遮住了上半张脸的纯白面具,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与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“初次见面,黑教廷的白衣教皇。”
伏黑甚尔的声音恢复了原样。
但是接下的每一个字都在试探殿母的弹性。
“教皇指名道姓要我来完成这次委托,现在却反过来问我是谁?”
当伏黑甚尔道出她隐藏最深的身份时,帕米诗那双冰冷的眼眸中,杀意瞬间沸腾到了顶点,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“诶,教皇大人你别动杀心啊。”
伏黑甚尔没有丝毫害怕,懒洋洋地摊了摊手。
“先不说你杀不杀得死我。”
“再说,如果你真的杀了我,提醒一下,我的几个手下昨天就已经动身去了华夏。”
他的声音陡然一沉,带着一丝冰冷的威胁。
“如果我死了,你的那个计划……可就彻底泡汤了。”
帕米诗紧紧握住了垂在身侧的拳头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。
那几乎要溢出实质的杀意,又被她以绝大的意志力,强行收敛回灵魂深处。
怎么可能!
当年的那件事,明明只有她和撒朗两个人知道!
叶心夏……那个孩子现在也根本没有能力记起任何东西!
他究竟是谁?!
十几年前的往事,如尘封的画卷在帕米诗脑海中缓缓展开。
文泰的妻子,叶嫦,那个抱着拥有帕特农神魂女儿的女人,跪在她面前,献上了一切,并向她宣誓效忠,成为了她手中最锋利、也最隐秘的刀——撒朗。
但这秘密的知情者,绝不可能是她。
帕米诗很清楚,如果撒朗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,以那个女人的偏执与疯狂,只怕早就掀起滔天血海,不顾一切地杀过来了。
那么,眼前这个男人,究竟是从何处撬开了这道被时光与死亡尘封的隐秘?
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,帕米诗的目光重新变得古井无波,她盯着伏黑甚尔,问出了眼下最实际的问题。
“阿莎蕊雅呢?”
“教皇,不必担心,她没死……”
伏黑甚尔的语气轻佻,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玩味。
“说真的,她很润,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回味着什么,然后用一种欣赏艺术品般的口吻继续说道。
“我和她,还有最后一位女姬共处一室,但愿她醒来的时候,不会被吓到。”
浑身剧痛,身上遍布着暧昧的红印,床上的落红。
当她挣扎着拉开窗帘,就会看到一个睁大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