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过会感冒。”
这也是实话,他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很自信的。
“反正你以后不准这样了。”沈榆想了想,凑近,威胁道,“这可是我老公的身体,你不好好爱惜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“遵命。”谢宴州拉过沈榆的手,轻柔在他掌心落下一吻。
沈榆这时候也不捨得跟他生气,捏捏他的脸就当惩罚了。
“阿榆。”谢宴州拉起被子,盖住口鼻,“你先出去吧,我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刚才谢宴州没觉得自己发烧感冒,因为梦的缘故,想多粘著沈榆一点。
但现在知道自己病了,就算再想粘著沈榆,谢宴州也忍住了。
怕会把病传染给沈榆。
“等医生来了,我看你吃完了再走。”沈榆坐在床沿,垂眼看他,“你別想糊弄我。”
谢宴州被子下的唇微微勾起。
但又像是想到什么,谢宴州眼中的笑意浅了几分。
他半垂长睫,叫人看不清眸中情绪。
“对了,你刚才表情很不好。”沈榆握紧他的手,温声问,“又做噩梦了吗”
刚才的谢宴州表情岂止不好,几乎是“挣扎”状態,仿佛深陷漆黑可怖的痛苦梦魘,尖锐荆棘隨著每一次呼吸生长,刺穿心臟,鲜血淋漓。
谢宴州闭上眼,拉住沈榆的手,將脸埋在他手心,並不言语。
室內陷入寂静。
好久后,才听见一声沉闷沙哑的嗓音响起: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呼吸落在掌心,滚烫且疲惫,像火焰一般,灼烧著皮肤。
沈榆若有所感,轻声问:“和上次一样吗”
难道又是车祸
有那么一瞬间,沈榆甚至猜测,如果谢宴州总是梦见车祸,梦见他出事,是不是说明谢宴州也可能通过某些方式知道上辈子的事情……
虽然这样的想法听上去有些奇幻,但沈榆自己都是重生的了,谢宴州也重生好像也挺正常
“和上次不一样。”青年低沉声音打断沈榆的猜测,他闭著眼,片刻后低声说,“很……荒诞的內容。”
“那就不想了,好好休息会。”沈榆说。
人醒后经常会忘记梦里的內容,沈榆只当他是记不起来,便摸了摸他的脸颊,不再追问。
毛巾已经摸著有些热,沈榆拿起毛巾,起身去浴室换了一个。
回来时,谢宴州翻了个身,朝著他的方向,强撑著双眼看过来。
“你简直比奥利奥还粘人了。”沈榆开玩笑,“以后可怎么办”
“你不喜欢吗”人走近后谢宴州伸手扯住他的t恤衣角,语气不是平常的调侃逗弄,罕见得染上几分紧张。
平常最喜欢装酷耍帅的人,这会生了病,变得脆弱又粘人,像幼犬。
“喜欢啊。”沈榆其实也很享受爱人的依赖,捧著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,然后把毛巾放上去。
两人静静待了会,家庭医生孙柯带著助手来了。
家庭医生经验丰富,因为银月湖这边较远,提前装好了药,给谢宴州检查过后,拿了其中几盒出来,放在床头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