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裂痕,尤其是对赵峰所在的河內队,其他诸人都变得有些冷漠。
祖阳对此没有介入。保证下属团队適当的隔阂,这其实有利於上位者进行管理控制。虽不太屑於这等权术,祖阳却也没有去费力弥平。他打算顺其自然。
將来,这些人他不可能全部带走。真正要用的无非是其中几个而已,且还有待进一步的考察观望,暂时没必要做得太多。
適时又给流民们加了些粮食,可以保证每顿吃得七八分饱,满足体力劳动需要,也就够了。
流民们为武家地块儿除草,在祖家地块儿开渠。前日武家管事和门客们一道去南市买了农具。田地復耕的准备在渐次落地,一切有条不紊。
谋官的事情,现在略有眉目。前日见武鸣时,他已接了祖阳的请託,只不知何时去做事,今日相见得再问问。那日,他又提起了李釗这位朋友,说其已打算辞了官职孤身南下。
进展有些快,看来李釗確实是没办法了。这是件閒事,对祖阳来说可做可不做,对大晋朝廷来说亦是如此。
连成都被流民攻占,整个富庶的益州都还没打回来,谁还去惦记著远在天涯的寧州边陲任其自生自灭而已。
结合自己的歷史知识,祖阳其实已大致定了计划。
只是现在,他还没找到一个合適的切入点。管閒事的前提是有好处,要让这件事对自己產生最佳利好才行。或情报、或资源、或为谋官铺路,总之无利不起早,这李釗到底还不算他的朋友。
绕过校场,恰好便见到了三叔祖约在训练部曲。祖阳远远站定,恭敬向三叔行礼问好,后者也慈祥的勉励祖阳一番,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。背过身时,各自却都冷了脸色。
“祖约肯定有问题……”
“看你小子如何去选……”
两人不约而同回首,目光所及处却又是叔慈侄孝的温馨笑容。
见了祖逖后,二叔没绕弯子开门见山,祖阳方才知晓三叔到底闹了什么么蛾子。
中护军荀崧自洛阳来信:准备徵辟祖阳为禁军牙门將,统领两个百人督。
这算是调虎离山
初出茅庐的半大小子,起手就是两百人的禁军统领,这確实算是厚待。不过,禁军的官职,祖阳是绝对不会去接的。別说只是个低级武官,便是让他取代荀崧做到了中护军又能如何永嘉之乱时反倒更容易死。
祖逖还在向祖阳介绍著情况:“荀公名崧字景猷,乃是潁川荀氏的高门。现任侍中、中护军,掌管禁军选拔之权,位高权重。
“他是朝廷里难得的有为之臣,我很佩服他。即便而今天下纷乱,他却一直在努力定乱堪平。”
听到这,祖阳忽然有一丝灵感,冥冥中一根线將很多事情都串在了一起。
连番大战之后,禁军精锐死伤殆尽……
中原大地的外军军权被司马越统管……
此时荀崧要重建禁军……
皇帝和司马越不睦……
李釗,寧州……
耳畔,祖逖还在继续分析:“若你入了禁军为將,今后自有前程。天下乱矣,从军將兵好过舞文弄墨。”
祖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