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……”
“荆襄防线之关键,并再次申明,北府兵进军方略。”
“同时,也会联络几位,德高望重的老臣,如王彪之等,共同稳定朝议。”
他笔下不停,继续道:“对你,我有两件事交代。”
“其一,援救应城,务必全力以赴,若能击退冉闵,则一切流言,不攻自破。”
“其二,行军途中,要格外留意北面慕容恪的动向,此人按兵不动,其心叵测。”
“需严防其突然发难,或与冉闵有什么,我们不知道的勾结。”
谢玄肃然应道:“侄儿明白!定不负叔父所托!”
谢安写完奏章,吹干墨迹,交给谢玄:“这份奏章,你派人快马送回建康。”
“你即刻返回军中,督促大军,加速前进。”
“记住,速战速决,但求稳妥,不可贪功冒进,建康这边……有我。”
谢玄看着叔父,清瘦却挺拔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,暖流和敬意。
他知道,叔父正以一己之力,支撑着,这摇摇欲坠的朝局。
为他,也为整个江东,遮风挡雨。
谢玄离去后,谢安独自坐在棋枰前,黑白棋子星罗棋布,如同眼前的天下大势。
他拈起一枚白子,却久久未能落下。
建康的暗流,比应城的战场更加凶险,一步走错,满盘皆输。
这盘棋,他必须下得,比以往任何时候,都要小心。
第二幕:连环套
与谢安丞相府的肃穆凝重不同,中书令王国宝的府邸,今夜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虽已是深夜,后园一间隐蔽的水阁内,却是灯火通明,丝竹隐隐。
空气中,弥漫着酒香,还有一种甜腻的熏香味道。
王国宝并未穿着官服,而是一身宽大的锦袍,面色红润。
正与几位心腹幕僚,以及投靠他的士族官员,饮酒作乐。
舞姬翩翩起舞,歌女柔声吟唱,一派升平景象,仿佛城外远方的战火与己无关。
“诸公,且满饮此杯!”王国宝举杯笑道。
“谢安石如今是,热锅上的蚂蚁,前方战事不利,后方陛下猜疑。”
“我看他,这丞相之位,还能坐多久!”
一名尖嘴猴腮的幕僚谄媚道:“全赖王中书,运筹帷幄!”
“如今建康城内,谁不知谢安,穷兵黩武,致使江北生灵涂炭?”
“只要我等,再加一把火,定能让他灰头土脸!”
另一名官员,压低声音道:“王中书,听说陛下近日,对张贵人越发倚重……”
“而张贵人,又对您言听计从……这可是,天赐良机啊。”
王国宝得意地,抿了一口酒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。
“谢安自以为,能只手遮天,却忘了,这是陛下的建康,是我等士族的建康!”
“他重用寒门,打压望族,早已天怒人怨!”
他示意舞姬歌女退下,水阁内只剩下几个核心心腹,气氛顿时变得诡秘起来。
“光靠流言和奏章,还不足以,扳倒谢安。”
王国宝阴恻恻地说,“我们需要……更实在的东西。”
“王中书的意思是?”
“前线!”王国宝的手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