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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小七掀起眼帘看去,一张无可挑剔贼拉帅的脸盛满了眸子,笑嘻嘻道,“阿寂呀——笨!”
紧接著,她带著醉意和情慾,软绵绵地吐出令人血脉賁张的要求,
“我要摸摸、亲亲、举高高——”
话音未落,她努力扭动身子,想要完全转过身来。
裴寂怕弄疼她,禁錮的力道下意识鬆了几分。
就这瞬间的鬆懈,却酿成了“大祸”——她的唇落在他的喉结上。
裴寂全身骤然僵硬如铁。
更要命的来了。
崔小七竟不轻不重地用啃咬了一下!
一声『阿寂』更是彻底崩断了他隱忍,克制的弦。
一冰一热的吻,极致纠缠。
他猛地抱起怀中的人儿,將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,双手托著她的臀,让她坐在腿上。
崔小七的鬆散的髮髻一松,彻底落了下来。
裴寂拨开她的髮丝,看见她眼角的湿意,眉眼的笑浓得化不开。
“大人!到了!”双喜的声音突兀地传进马车。
崔小七不管不顾地继续欲求不满地占便宜。
裴寂眉头微沉,他此刻给不了她。
他解下身上的大氅,將崔小七整个人罩了进去,抱在怀里钻出马车,脚尖轻点,身体腾空而起,轻盈地落在府邸的屋脊瓦片上。
身形一晃,只有风雪不见人影。
双喜瞪著大眼珠子看向大力,“大人怀里抱著啥东西,你看清楚了吗”
大力摇头,隨即撩起帘子——马车內空空的。
“那『东西』是夫人!”双喜恍然大悟。
私宅內……
正在悠然品茶的冬伯,忽然听见屋顶上“簌簌”的踩踏声。
手中的茶盏重重掷在桌子上,“宵小之徒反了天了!青天白日敢——”
气的他站起身,以为是哪路不长眼的毛贼。
一道裹挟著风雪寒气的身影,如鬼魅般出现在他敞开的门口——正是抱著“大氅包裹”的裴寂!
“冬伯,去请老怪头,就说夫人有事儿、速来府內——”
“啊”
“是、是、老奴这就去……”
大人怎么在自家府邸不走正门、改飞檐走壁了
怀里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又是什么
冬伯著急忙慌,往大门方向小跑。
裴寂望著怀里不安扭动的身体,本要跨进寢室的腿收回,朝著浴室走去。
这座私宅的浴室与裴府浴室有著大不同。
他当初之所以选这座偏僻的宅院为私宅,一是位置偏僻静。
最重要的是后园处,有一处天然的温泉。
此泉形如太极八卦,一半是滚烫的热泉,一半是沁骨的寒泉,阴阳交融,故称“阴阳泉”。
此泉对他体內蛰伏的蛊虫有奇异的压制之效,也是他的疗愈之地。
裴寂快步踏入雾气氤氳的浴室,解开大氅。
崔小七被憋得小脸通红,看著他的眼神委委屈屈的,带著哭腔控诉,“阿寂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