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傢伙是在替她考虑,长期未进食,不宜多吃。
是她狭隘了。
崔小七咬了一口餛飩——素馅儿的。
有的餛飩吃就不错了,也就不挑了,毕竟肠胃虚弱,肉还真是吃不了。
一边吃一边含糊道:“谢……谢你,又救我呀。”
“我若没有出现,你也能自救。”
崔小七眼里盛著笑意,这话说得她爱听。
若他没有出现,她真的会逃出来……
“那黑衣人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裴寂打断,“食不言,寢不语。”
还有一句,“好好吃饭”没有说出口。
崔小七挑眉,大户人家果然规矩多。
脸颊鼓得像河豚,不再言语。
埋头专心乾饭,吃了个四分饱,收了嘴。
……
詔狱內。
秋风、落叶盯著浑身是血,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黑衣人,有生之年第一次生出挫败感。
他俩可是人人惧怕的“鬼见愁”,没有人嘴能硬过他们血淋淋的手段。
“哥,牙齿、指甲全都拔光了,要不让他尝尝翩翩飞。”落叶抱臂,手中的绣春刀上还滴落著鲜血。
秋风点头,姑且一试。
不若大人还以为他俩是酒囊饭袋。
“还未交待”沁著寒意的声音,幽幽传来。
秋风、落叶倏地脖子处冷汗直冒,听这声大人怒了啊。
俩人慌忙转身,头低的恨不得扎进自己的心口处。
“还未曾~交代~”秋风回稟。
“他好像不是……”崔小七低低呢喃了一句。
裴寂回头,眼露疑惑。
俩兄弟这才注意到大人身后的夫人。
到底是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,前世这种场面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。
此刻,真实地在眼前,崔小七是害怕的。
整个詔狱阴森森、血淋淋……
空气里血腥味,铁锈味混合在一起,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。
不怕不怕。
有裴寂在不怕。
她迫切地想知道,到底是谁对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。
崔小七壮著胆子,从裴寂身后走出,走到黑衣人距离两步远时停下。
黑衣人被绑在施刑架上,双眼紧闭。
“云苍的牌位我一摔为二,充当固定错位骨头的夹板,要不我重新刻一个赔你,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……”
崔小七说得漫不经心。
黑衣人只是眼皮轻轻抬了一下,並没有太大反应。
果然……不对劲儿……
黑衣人能让自己对牌位赎罪,那足以说明牌位上的那个人对他很重要……
可这人的表现得太过平静……
“我能看看他的手吗”崔小七回头看向裴寂,等他应允。
秋风连忙上前解下黑衣人手上的铁链。
落叶提来一木桶水,分两次浇在黑衣人手和脸上,衝掉血跡。
黑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