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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门户紧闭,雕隔断后热雾腾腾,少女卸下所有的重担,舒舒服服泡了场暌违已久的热澡。
满头墨丝瀑布般的垂落下来,少女闭著眼,昏昏欲睡地趴在大木桶边缘,裸露在水面的肌肤瓷白光泽,唇瓣水润嫣红。
热澡不能久泡。
一刻钟后,宋令仪裹上乾净的白色里衣绕过隔断。
里衣的两条系带比较麻烦,她边走边系,余光瞥见床榻的方向有道人影,她眉心跳了一下,抬头看去。
土匪头子姿態慵懒坐在榻边,右手还摆弄著她『打劫』来的钱袋。
屋內陷入一片闃静。
萧明夷淡淡掀眸,那带著凉薄笑意的黑眸朝少女面上投来一眼,“这钱袋哪儿来的”
“……”少女眼神飘忽,沉默不语。
“我之前同你说过,这次出行,必须低调。你在酒楼戏耍他人就罢了,还攛掇玄风他们抢劫。”
萧明夷眉梢轻挑,冷声道:“翅膀硬了”
案几上的香炉升起裊裊烟雾,室內氛围如拉满的弓弦般紧张压抑。
平日巧舌如簧的少女,此刻嘴巴好像塞进一团浆糊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是他调戏良家妇女在先。”
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土匪,抢谁不是抢。
萧明夷眉眼压低,嗓音沉冷:“过来。”
二人之间隔了大半个房间。站在雕隔断前的少女抬步,慢吞吞往床榻方向走。
距离愈近,愈能感觉到土匪头子周身散发的冷意。
求饶这种事,当然要讲究先发制人。宋令仪乌眸一转,『扑通』跪在土匪头子面前,两只手心跟著往他面前一摊,哭丧著小脸:
“五爷,我错了。”
“纵使那刘公子调戏良家妇女,我也不该骂他,更不该打劫他。”
“我没把您的话放心上,您打我吧。”
『检討『完,宋令仪手心往上一抬,红唇微撅,楚楚惹人怜。
萧明夷怎可能看不穿她的把戏,根本不吃这套。
“这么说,你认罚了”
宋令仪迟疑一瞬,轻轻点头。
忽然,一只长臂陡然拉住她的细腕,不等她作出反应,便在一道蛮横力道下,天旋地转般趴在了男人膝盖上,结实腿肌抵得她小腹微痛。
熟悉的木质香气灌满鼻腔,犹如一张大网將她紧紧笼住,毫无逃脱的余地。
宋令仪惊愕不已。
这个姿势,她根本没法看见土匪头子的脸,只能像砧板上的肉,任他宰割。
一阵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,宋令仪努力撑起身,“五爷,我都认错了,你大人不计小人过,饶了我这次吧……”
身体刚撑起一寸,就被男人的大掌压下。
“不是说认罚么,这就想算了”
磁沉冷冽的嗓音在背后响起,宋令仪脊背微僵,浑身发麻。
“我知道错了,下次不敢了。”
尾音刚落,一股强劲力道结结实实落在少女的臀部。
“啊!”
宋令仪一声惊呼,羞愤欲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