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床上喝药,那火就不知如何发了,鬱闷地憋出一句:“朕都默许你不上朝了,你不至於辞官吧”
傅直潯回他的是一阵咳嗽和几口鲜血。
光启帝语噎。
人都这样了,他还能说什么
只得命人送来两根千年人参,让傅直潯好好养病,等病好之后再从长计议。
楚青时朝光启帝使了个眼色:明舒这个国师兼钦天监监正没有辞官。
事情会有转机。
光启帝若有所思,点了点头,嘆著气走了。
装完病的傅直潯嫌弃地看了眼沾血的中衣,当即下床换了件乾净的。
看得赵伯都迷糊了。
少主到底是病没病
看他这个样子,大抵是没病的。
可要是他的身体真的好好的,少夫人为何整日心事重重
傅直潯把自己收拾乾净后,对赵伯道:“上回说的药方和食补方子,拿来我瞧瞧。”
赵伯一脸懵,哪一回啥方子
傅直潯:“孕育子嗣的方子。”
赵伯一个激灵,哦!
將两叠纸递上,赵伯搓了搓手,信心满满地准备大展手脚:“少主放心,我保管你一次成功!”
傅直潯沉默了下:“倒也不必一次就成。”
赵伯眨了眨眼睛,同样身为男人的他,懂的。
“不过,若要成功受孕,心情至关重要,我瞧著这些日子少夫人心绪似是不佳。”
赵伯本想说“我只是个大夫,这些事就得辛苦少主你了”,可转念一想,他家少主让少夫人生气的本事是有的,哄人高兴就不一定会了。
“少主,我有这么几个办法,你做了,保管少夫人眉开眼笑——”
傅直潯听了两个,实在听不下去了:“你一个连夫人都没有的老头,教我如何哄夫人高兴”
赵伯当即垮了脸,愤恨离去。
他就说嘛,少主这气人的本事天下第一!他不管了!
傅直潯很是无语,当他傻子吗他只是懒得哄,不是不会哄。
於是,辞官第二日,傅直潯便带著明舒出了帝京。
“我们去做什么”起得太早,明舒坐在那辆奢华马车里,还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成亲。”傅直潯言简意賅。
明舒瞌睡醒了:“誒”
傅直潯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: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还欠你一场婚礼”
“然后呢”
“我们去成亲。”
明舒看傅直潯並不像开玩笑,便试探著问:“那需要我做什么吗”
傅直潯吻了吻她的唇:“跟我走就好。”
马车一路向东,走走停停,与其说是去什么地方,不如称作“游山玩水”。
虽然心头压著沉重的心事,可明舒还是感觉到了久违的轻鬆。
好像年少时,跟著师父游歷天下一般。
不同的是,师父为了锻炼她独立的能力,什么事情都丟给她做,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,被迫挑起照顾自己和师父的重担。
而与傅直潯出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