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幸运。
没有足够的实力,她是不可能嫁人的。
与其被人拿捏,还不如拿捏別人。
更何况还是嫁给一个带六个娃有暴力的四十岁老男人。
想著想著,不知不觉睡著了。
易家人吃完饭,眼瞅著已经晚上十点,祁红回房打探情况。
她走到易浅床边,刚想轻声喊人。
易浅猛的睁眼,目不转睛地盯著她,也不说话。
祁红被黑暗中漆黑的双眼死死盯著,嚇了一大跳,拍了拍胸脯。
“你个死丫头,没睡著为什么不说话,你想嚇死我啊!”
易浅早知道他们要做什么,没打算让他们得逞,只当娱乐活动。
反正被嚇的不是她。
“你到我床边来做什么”
祁红哪怕心虚,也没有表现出来,假意关心道:“奶奶是来看看你有没有盖被子。”
“盖被子呵~,这么多年,我有过一床被子”
易家並不缺她这一床被子,却从没给她打过。
哪怕是易红军两兄弟换下来的被子,这老登寧愿收著发霉,也不愿拿出来给她盖。
好在这里的秋天哪怕是晚上,也有十七八度,冬天再冷也从没到过零下。
原主向来用单衣当被子盖。
祁红正想呵斥,察觉易浅眼中的寒意。
死丫头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多大年纪,惹她不高兴照样动手。
她不想挨打,只能可怜兮兮哭诉:“你不是也知道家里的情况,这么多年只有你爸一个人上班,工资只有五十四块八,六张口吃饭,哪来的钱和票给你买被子,也就是你哥这两年跟著上班,我们家的日子才好过一点。”
易浅突然觉得心中烦闷,脱口而出:“你们每个人都有一床被子,到我这就没钱没票再说六张口吃饭,请问这么多年我吃过几碗饭”
她明白这不是自己的意思,是原主的怨恨和不甘。
既然原主想知道答案,她帮“她”问清楚,好让“她”早点死心去投胎。
“我每个月有三十斤粮食,我一个月吃五斤了吗你们对我非打即骂,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这个家的一份子”
祁红听到这话,也顾不上害怕,呵斥道:“好你个赔钱货,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不把你当这个家的一份子,郑厂长那么好的亲事会轮到你”
听到这话,感觉心中鬱气散去一大半。
易浅表示很无语,原主怕不是个傻子。
三两句话就被忽悠了,该说她是太天真还是太单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