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人进来,谢泽州几人站在殿外有些忧心殿內动静。
晋帝从龙椅上走下来,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她。
“你可知这一纸婚书会让江工部侍郎背上一个拋妻弃子再娶罪名,会让你亲生父亲受罚的。”
“作为子女,状告父母你可想好后果了吗!”
江慈菀自然知道,即便此事是江岸生的错,但她作为子女状告父母,就会犯下“不孝”的罪名。
可母亲清清白白,死后还要背负一个外室的骂名,她不能置之不理。
哪怕是被杖责她也心甘情愿。
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帝王,坚定道:“民女不悔。”
晋帝缓缓蹲下,高內监连忙上前搀扶。
他顺势的坐在江慈菀面前的台阶上,看著她,沉声道:“你確实很像她。”
“她当年也如你这般倔强。”
即便知道后果,也义无反顾去做。
他从来没有遇到如此不合他计划的女子,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。
都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,但这样也让他看到了活人的气息。
晋帝漆黑的眼眸中似在思索著什么。
江慈菀沉了口气,回应道:“可陛下知道民女不是她,她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“好一个独一无二。”帝王笑了一声,任由高內监搀扶回龙椅上。
不过多时,江岸生连同太子一行人也跟著进来了。
“江工部侍郎,此婚书你可记得”
江岸生接过婚书,心头一颤,记忆里顿时涌出一些记忆。
回头再看江慈菀,更是让他有些意外。
他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乖巧的女儿后拿著婚书状告自己。
“回陛下,臣记得,但臣冤枉,臣当年回京后,意外失忆,並记得娶妻之事。”
“后来恢復记忆时已经娶妻。”
晋帝微微一怔:“哦,那照你的说法,你是无心之举”
江慈菀心里冷笑,原来母亲满心欢喜深爱的男子居然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。
当然,她也早有准备。
“若按江工部侍郎的说法,为何您恢復记忆后,不给母亲一封和离书。”
“反而装做从未婚配过呢难道在女眼中,这明媒正娶的妻子,因为是商女,就算不上正妻吗…”
“江慈菀!”江岸生有些愤懣的打断他,但想到在面圣,他只能咽下这口气。
“陛下,此事是微臣的疏忽,微臣甘愿受罚。”
此事可大可小,刚才晋帝那一笑,显然有了了自己的决断。
“既然此事已明了,江卿虽然有错,但也有缘由,更何况事情久远。”
“江慈菀,你再怎么责怪,你母亲也回不来了。”
江慈菀怎么可能听不懂晋帝的意思呢
意思就是此事他会做主,但並不会真的按律法惩罚江岸生。
她早就知道江岸生这次死不了,不过是为了给母亲正身拿和离书做准备罢了。
“陛下,民女知道,民女请求江工部侍郎,能给民女的母亲一封和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