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懂这个人,心里全是不解:
“我要杀的可是皇商他同意你来帮我……就不怕惹祸上身”
那个男人的胆子,竟这么肥
要知道,凭沈九万的身份,哪怕她父亲都不敢动杀他之念的!
一个小地方上的郎君,怎有这样的胆魄,敢和动这种大人物
这很不对劲!
“郎君从来不是怕事的人。”
阿逐说这话时,语气极是骄傲:“少夫人,您此番回去后,可与郎君多多相处,就会知道郎君为什么会不反对。快走吧!”
他將蜡烛挥灭,走在前面,不再多说什么。
谢兰台的眼皮狠狠跳了好几下,隱隱觉得韩景渊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,可问题是,祖母查过他,就是一个地道的商贩,怎么会给人以这样一种深不可测的森寒感呀
“少夫人”
阿逐於黑夜中又唤了一声。
谢兰台这才走了上去,上了马车,然后,她听到阿逐发出了一记奇怪的叫声。
远处,黑漆漆的夜色当中,传来了另几声叫声,好似互相在交流。
另一头。
和阿逐对完暗號,阿灰亲自去將沈九万的尸首大卸八块,將脸划得无法分辨,再从他身上取来一件信物,最后浇上一桶油,点著,直接就把整幢废宅烧了一个满天通红。
阿灰看著那废宅烧得差不多才离去。
谢兰台回到半山书铺,回到阅读室,把衣裳换回来,具体她去做了什么,没和两个婢女说,怕她们害怕。
其实,她內心很怕很怕。
但,既然已死过一回,这一世想活好,有些杀人放火的事,该做必须做——总是处处受制於人,活得太委屈。
春祺和冬禧也没问。
一行人买了一些书就走了。
这样一来,就形成了一个很好的不在场证明。
陆霄虽然知道,但是为了他的仕途著想,他是不可能將今晚上发生的事说出去的——毕竟,他是主谋。
坐车回去的路上,谢兰台的手在止不住地哆嗦。
今天晚上,她有可能会做噩梦。
又走了一刻钟,他们才回到韩家家门口。
阿日迎了出来,恭敬地冲新夫人行了礼,说道:“少夫人,今天下午老太太旧疾发作,郎君发现家里存的药丸快用完,已带上老太太去了京城。
“郎君留下阿日,和阿逐一起,护送少夫人进京。今天晚上进京,或是明日早上进京,听少夫人安排……接下去这段日子,老太太会留在京城治病。”
谢兰台一怔,竟又生生错过了这位新婚夫君
她脱口问:“老太太又晕厥了”
阿逐:“是。老太太差点没了,郎君救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救过来,来不及等少夫人,只能先走了!”
阿日说。
“明日再回吧……今日在此休息,明日我去同我祖母说一说,他们若回京的话,我们就一起回,若不回的话,就再住几日。”
“是。”
谢兰台乏了,吩咐完就由春祺和冬禧扶著进去,不想未到新房,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