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潮。
云箏吃痛地蹙眉,却没有挣扎,反而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紧绷的脸颊。
“傅凌鹤,“她嘆了口气,“你听我说完好不好“
男人死死盯著她,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在极力压制著怒火。
他鬆开了钳制她的手,却转而扣住她的后脑,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。
“说。“他薄唇轻启,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。
云箏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,那里面的不安和嫉妒让她心头一软。
她凑近了些,鼻尖几乎贴上他的,“墨时安是我哥。”
傅凌鹤的呼吸一滯,眼底翻涌的情绪骤然凝固。
他盯著云箏的眼睛,嗓音低沉而紧绷:“……你说什么”
云箏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,指尖微凉,却带著安抚的力度。
她看著他,一字一句地重复,“墨时安是我亲哥哥,墨家人也不会动我,虽然我没认他们,但他们帮我了。”
傅凌鹤的瞳孔骤然紧缩,心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他的喉咙发紧,嗓音沙哑,“为什么不认他们”
云箏看著他,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很轻,却像是带著某种坚定到近乎执拗的意味。
“因为你和他们之间我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。”她看著傅凌鹤的眼睛,语气坚定,嘴角还掛著一丝淡笑。
傅凌鹤眸中闪过一丝惊诧,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。
“我从一开始就选了你,我就不会再贪心的要他们。”
傅凌鹤的呼吸骤然乱了节奏,扣著她后脑的手掌微微发颤。
夕阳的余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,將那双骤然收缩的瞳孔映照得如同琥珀般透亮。
“再说一遍。“他的声音哑得不成调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著她后颈细腻的肌肤。
云箏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得耳尖发烫,却还是仰起脸迎上他的视线。
她的指尖轻轻描摹他紧绷的下頜线,“我说他们和你之前我早就已经做过选择……“
话音未落,傅凌鹤突然低头封住她的唇。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,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道,却在触及她唇瓣的瞬间化作春风细雨。
云箏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惊得睫毛轻颤,掌心下意识抵住他胸膛,却摸到纱布下传来异常急促的心跳。
“唔...伤口...“她含糊地抗议,指尖蜷缩著揪紧了他病號服的衣襟。
傅凌鹤稍稍退开,呼吸粗重地抵著她的额头:“为什么不早说“
他的拇指抚过她泛著水光的唇瓣,声音里带著压抑的颤抖,“如果知道墨家是你...“
“你会放我走吗“云箏突然打断他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
男人眸色骤然转暗,扣在她腰际的手臂猛地收紧:“想都別想。“他低头在她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,听到她吃痛的抽气声才改为轻舔,“傅太太这辈子都別想逃。“
云箏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,指尖插入他后脑略显凌乱的髮丝:“所以啊,说不说有什么区別“她突然凑近他耳畔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