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短时间內,练不出六万精兵。”
张国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,他知道,杜文焕说的是实情。
“迁安伯的意思是”
“一半,三万。”杜文焕回答的很是乾脆。
“先將军械、军需等,以及有经验的老兵,儘可能的堆积到这三万人中。先练出这三万战兵。”
“我没少同闯贼打交道,李自成这个人,向来是流寇成性,劫掠为生。”
“李自成手下本就有那么多军队,又招降了大批我朝降將。北方早就被打成了一片烂地,根本就养活不住几十万军队。“
“江南膏腴之地,守军又儘是残兵败將、羸弱之师,闯贼不可能不將主意打到江南。”
“兵贵神速,一旦闯贼兵锋南下,朝廷拿什么抵挡”
“將有限的物力投入精兵训练,以確保快速成军,才是正道。”
“只要朝廷手里有兵,既可外出御敌,又可震慑地方不安分的官员。”
京营的当家人有两个,总督戎政的勛贵,协理戎政的兵部堂官。
杜文焕是一把手,但训练精兵的计划,不可能绕过张国维这个二把手。
他推心置腹,就是想要获得张国维的支持。
家丁,战兵,守城兵,辅兵。將有限的资源投入到家丁和战兵身上,本质上还是边镇將领的那一套。
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毕竟资源有限。
张国维沉默少顷,“我军战马匱乏,想要应对骑兵,必然要依靠车营。”
“迁安伯所言的三万战兵,是否包括车营”
“不包括。”杜文焕回答的依旧很乾脆。
“先不说战车营造需要时间,单是需要的银钱,就是一笔不菲的数字。”
“当年孙承宗孙阁老督师辽东,之所以能够练就数营车兵,不是熹宗圣明,而是熹宗有著神宗留下的內帑。”
“大明朝没有钱,最起码,现在是没有足够的钱供我们训练车营。”
“我们只能先练三万战兵,练三万城守兵。若是钱粮足够,时间足够,那就再將那三万城守兵练出来。有所主次。”
张国维想了想,先皇崇禎帝所练勇卫营,不过才一万余人。三万精兵,不算少了。
“左懋第已任都察院右僉都御史,提督操江,奉命训练水师。”
“军需,肯定要被水师分走一部分。”
“先练三万精兵之策,下官认为可行。只是,那三万城守兵的训练,也不能落下。”
杜文焕鬆了一口气,“当然。”
“训练都是一样训练,就是盔甲、火器、骡马等军械,城守兵与战兵有差异。”
张国维:“皇上那边”
“皇上说了,他只看结果。”
“那,练兵之事,就倚仗迁安伯了。我就多跑一跑户部和兵部,看看能不能多要来些军需。”
杜文焕还想要说什么,被外面走来的游击將军马应魁打断。
“迁安伯,大司马。京营裁撤下来的那些军官,都跑去哭孝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