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我的把柄去向曹洪邀功,或者……
更恶毒地想先一步把我卖出去,好独占投降的功劳和本钱!
李固握紧了腰间的战刀,指节发白,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浓厚。
想踩着我李固往上爬?
门都没有!
他必须反击,必须抓住王虔通敌的铁证!
只要坐实了,王虔手下那些兵,还有他那点可怜的家底,就都是他李固的了!
乱世之中,兵就是命!
什么?
骠骑?
骠骑不过是区区外患,而家贼是万万不能容!
他李固豁出命去才攒下这点本钱,绝不能便宜了王虔!
两人怀着同样的猜忌和贪婪,如同黑暗中窥伺猎物的毒蛇,将目光牢牢锁定了对方,然后都咧开嘴,露出八颗大牙,『请,请,请请请……』
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,忽然有声音传来,『你们两个,在干什么?!』
两人转头看去,却见曹洪亲兵队正胡彪站在高处,『将军有令!你两人立刻到关中校场!』
……
……
校场之中,曹军兵卒排列其中,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绝望的粘稠。
汜水关西,是骠骑军的营盘,宛如压在每个人心头的巨石,而关内也未必能有多好多安全……
正午的关隘校场,阳光惨白。
曹军兵卒拥挤着,沉默着,弥漫着不安和恐惧。
校场之侧简陋的木台上,曹洪穿着重新擦得锃亮的甲胄,按着战刀,面无表情地矗立于其上。
在木台两侧,是杀气腾腾的曹洪亲卫。
木台下,被剥去甲胄的队率赵五,被两名曹洪亲卫死死按住,跪在地上,口中塞着破布,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,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。他的身边,还跪着两个平日与他交好的什长和一个同乡小卒,同样面无人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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