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工具。
他们在替王伍等人铺垫最初一段路!
铁锹、镐头与碎石、断砖、烧焦的木梁猛烈碰撞,出刺耳的『叮当』脆响和木头碎裂的『咔嚓』声。
汗水和泥土混合,顺着他们紧绷的脸颊和脖颈流下,在冰冷的皮甲上留下道道污痕。
王伍等人很快冲了过去,甚至像是踩踏在了工兵的身上、肩上、脊背上……
冲过去!
冲出一条路!
没有人说话,只有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工具撞击的噪音,构成一曲残酷的劳动号子。
城头上迟钝的守军终于彻底现了墙根下的异动!
短暂的惊愕后,示警的铜锣声凄厉地响起,随即,箭矢如同被激怒的马蜂群,带着令人头皮麻的『嗖嗖』声,骤然密集起来!
几支箭矢几乎是贴着王伍的头皮飞过,冰冷的死亡气息让他后颈汗毛倒竖。
箭矢深深扎入王伍身后的泥土,尾羽兀自高频震颤,出『嗡嗡』的哀鸣。
王伍等人冲到了城下。
开始清理作战平台。
『盾!
!
』什长嘶哑的大吼着。
早已准备在旁的几名持盾兵卒,将蒙着厚厚生牛皮的大盾奋力举起,合并,架起,在王伍他们头顶拼凑出一片小小的遮蔽空间。
『咄!
咄!
!
』
箭矢砸落在盾面上,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但是……
王伍手下不停,可听到盾牌上的声音也不由的莫名轻松起来。
这可比之前训练的时候,动静小得多!
要知道,训练的那个时候,那些骠骑营直属的护卫,虽然箭头是被摘掉了,但是手下的劲头可一点都没松!
那箭矢撞在盾牌上,出的都是像冰雹砸落的声音一样,每一次撞击都让持盾者手臂剧震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矮一分!
王伍记得那时候,即便是躲在盾牌下面,都能感觉到头顶盾牌传递下来的巨大冲击力,就像是下一刻盾牌就会碎裂一样!
而现在么……
王伍根本连头都不抬一下,只是将身体压得更低,双手死死握住铁锹的木柄,用尽全身力气,对着眼前混杂着破碎城砖、木屑和松土的瓦砾堆,疯狂地挖掘、撬动、推搡!
就算是要搭木板,云梯,也要有一个稳固的基础!
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、鬓角涌出,混合着飞扬的尘土,流进眼睛里,蛰得他眼泪直流,视线一片模糊。
他只能凭着感觉,机械地重复着挖掘的动作。
耳边是同袍们粗重如牛喘的呼吸,是头顶盾牌承受打击的闷响,是箭矢钉入周围泥土的『咄咄』声,甚至……
他清晰地听到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闷哼!
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后背上!
他不用回头也知道生了什么……
流矢!
在战场上,有时候运气会主宰生命。
在王伍身边,另外一队兵卒又冲了上来。
清理废墟整理通道的度,甚至比王伍他们还要更快!
王伍抽空看了一眼,是陈戊都尉带着的工兵!
他们再清理了中间一节道路之后,又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