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两,这样的生意,我难道白白放过”
他努力了这么久,全副身家也不过几千两,一年上万两的生意,他不可能鬆手。
“日后不论是朝堂晋升,还是边患之危,手头没有银子,就算凭藉我的会试大略,得了高位,只怕也是一个送死的下场。”
当朝跟前朝类似,军队中,最强的是自己拿银子补贴的家丁,而不是隨便招募的兵卒。
若是他一无所有,就算皇帝封他大將军,手下数万人马,手头没银子,只怕出了城,立马就要譁变。
更不用说打仗了。
他这么想,或者说瞄准了边患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“当前朝廷最大的危险,正是边患,这从皇帝的会试改革,以及急於召见,就一清二楚。”
“我若是按部就班,只怕几十年,都未必能出头,只有藉此良机,才能青云直上,甚至手握重权,到时......”
他想了很多,也进一步確定,这次的边军生意,一定要拿在手里。
“哪怕只有几年。”
到时十数万银子在手,无论危险来临,放弃这门生意,还是平稳无事,继续下去,主动权,都在他自己的手里。
“噠噠噠。”
脚步声响起。
小安走了进来。
“爷,鸳鸯说,奉了贾府老太太的命,要进来探望一下璉二爷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孙绍祖就心烦,皱著眉头,刚要出言赶走,突然换了口风:“让她进来。”
又喊住小安:“让那些家僕回去,你指使不动,就跟鸳鸯她们说,这也是她进门的条件。”
小安出去回了。
车厢內。
鸳鸯一脸愁容:“二奶奶,让我借了老太太的话进去,未必就真能见到人。”
王熙凤给她鼓劲:“没事,就算见不到,知道我们二爷活著,就算大功告成了。”
她们在外面等了这么久,早就心烦了。
尤其是王熙凤,不知道贾璉的生死,更是心焦。
虽然这份心焦,並没有多少是因为爱护贾璉,只是站在自己利益受损的角度。
鸳鸯只好应下,跟王熙凤一起到了车外。
王熙凤先將没用的家僕赶走,只留下三四个护著车驾的,然后送鸳鸯进了院子。
鸳鸯心里忐忑:“唉,他对我有误会,现在我来探信,只怕不能如了二奶奶的意。”
但家僕无用,王熙凤能拜託的人,也只有她了。
到了院內,十分冷清,尤其她看见院內破败的模样,更是担忧了。
小安带著她进了正屋。
屋內上首,正坐著孙绍祖。
鸳鸯上前行礼,口中喊著“孙姑爷”。
半天没有回声。
鸳鸯乃是贾府第一丫鬟,自有骄傲,当即抬头看去。
孙绍祖冷笑道:“怎么,到了这里,你还能仗著老太太的势”
鸳鸯不服反驳:“我从未仗过什么势,也从未借著老太太的名头欺辱过人,孙姑爷何苦说这么难听的话”
“呵,是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