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!”周覃咬着牙,一拳狠狠砸在车门上,震得车门嗡嗡作响,“她到底想干什么?之前杀混混,后来杀姜志责,现在又回头杀一个放高利贷的?她的目标到底是谁?妈的,一点规律都没有!”
毕卓的脸也黑得像锅底。
凶手的动机越来越模糊,一会儿是为民除害的侠客,一会儿是针对上流社会的杀手,现在又变回清理社会渣滓的清道夫。
这种毫无逻辑的目标选择,让警方的所有侧写和动机分析,都成了一堆废纸。
就在整个专案组被王东海的案子搞得焦头烂额时,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。
仁德药业董事长,周仁德,死了。
当毕卓和周覃赶到周仁德的郊区别墅时,现场已经被辖区分局封锁。
周仁德倒在二楼的家庭健身房里,脖子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微创口,法医初步判断,颈动脉被利器瞬间切断,秒杀。
现场,同样干净得让人绝望。
监控被技术手段抹掉了关键片段,凶手进出的痕迹荡然无存。
这手法,干净利落,一击毙命,和王东海的毒杀案,以及姜志责的注射案,风格截然不同。
“出现了新的杀手。”
这个念头,瞬间钻进了专案组所有人的脑子里。
或者说,“影子杀手”这个团伙里,有第三个甚至第四个成员,而且每个人的杀人手法都不一样!
专案组的会议室里,白板上新增了王东海和周仁德的照片。
一整天过去,调查毫无进展。
姜志责,王东海,周仁德。
一个医学泰斗,一个高利贷头子,一个药企老板。
社会阶层、人际关系、生活轨迹,完全不搭界。
“等等!”一个年轻刑警忽然抬起头,他指着白板,“毕队,周队!我查过徐雯的案子。当年把她送进去的,除了姜志责的关键伪证,周仁德的公司也提供了所谓的‘敲诈’证据!这两个死者,都跟徐雯有仇!”
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周覃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