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别瞎传啊,我俩压根也不可能的事儿了,我陈乐就那么没良心,能干出对不起我叫雅琴的事儿,那不天打雷劈吗!!”陈乐又开口解释了一句。
王建国这才松了口气,胸口那股子憋闷劲儿散了不少。
刚才被媳妇儿胡秀娟扯着胳膊瞎咧咧时,他后脖子都跟着发烫——真要是让雅琴听了那些没影的话,以那姑娘的性子,不定得多难受。
这会儿听陈乐说得敞亮,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,眉头也舒展了些。
“陈老弟,不是哥多嘴,往后你真得注意着点。”王建国一脸严肃,可眼角眉梢还带着没消的疲惫,脸上几道红通通的抓痕尤其显眼,像是刚跟谁打了架,“我家那口子你还不知道?嘴跟个破锣似的,敲起来就没完。
刚才在村口瞅见你跟赵美云一块儿,脚不沾地就奔你家了,指定没说啥好话。
你赶紧回去跟雅琴好好掰扯掰扯,等这老娘们回来,看我不薅她头发!”
陈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掌下的棉袄布料硬邦邦的,带着股子雪粒子的潮气。
“哥,你可拉倒吧。”他笑得露出白牙,“就胡秀娟那身板,一米六的个子快两百斤,你薅她头发?小心她反手给你个过肩摔。”
见王建国脸涨得通红,他又赶紧补了句,“谢了啊哥,放心,我回去跟雅琴念叨念叨就中。”
他心里头真没把这当回事。
胡秀娟那嘴,村里谁不知道?
张家长李家短的,唾沫星子能淹死人,可真要论起心眼,倒也坏不到哪儿去。
雅琴那么通透的人,指定不会把这些当回事。
刚拐过自家院墙,就听见院里传来胡秀娟那标志性的大嗓门,跟破喇叭似的:“……那赵美云穿得跟狐狸精似的,大冷天露着脚踝,指定没安好心!”
陈乐推门的动静正好打断她,只见胡秀娟拎着个布包从屋里出来,右手还缠着白布条,显然是上次挡刀的伤还没好利索,可那股子冲劲儿半点没减。
她瞧见陈乐,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,话头猛地卡住,喉咙里“嗝”了一声,像是被馒头噎着。
身后的宋雅琴站在屋檐下,手里还攥着块没纳完的鞋底,见了陈乐,眼神里闪过点慌乱,又很快定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