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,还请师叔指正。”
言罢,弯腰执礼,作洗耳恭听状。
老者初听之时,还不以为意,等路不平说完之后,便看到他眉头越皱越紧,双脚不知觉间,在檐下来回踱步,好似遇到了什么重大难题。
眼光几次扫过一脸恭敬,等着他指点的路不平,嘴角动了动,还是没有随意开口。
李大狗见此,不由大惊,有一百个疑惑想问路不平:
‘这家伙读书这么厉害的吗?记得之前我对道家经典,并没多大兴趣,《道德经》八十一章,也背不出两成。
这家伙脑袋里的出场配置,真的和我一样吗?
刚才还说这厮装了一把大的,莫非都是实话?’
只见老者又自踱步两个来回,终于对路不平挥了挥衣袖,道:
“你先起来吧……”
“是。”
路不平垂手直腰侍立。
老者开口道:“我之前对你讲过,在经义之上有什么疑问,可来寻我解答,然而你能记得云篆文的本质,且有追本溯源的想法,我当然不好拦着你。
毕竟事关以后修行,而你的天赋也远胜于我,若是横加干涉,老夫实怕误人子弟。”
路不平赶紧开口,谦虚道:
“师叔过谦,若非有您领路,弟子想要解惑,便是身前书山充栋,也是问道于盲,实不敢自夸也。”
老者对路不平话语,谦虚之中带有的恭维,很是受用,呵呵笑道:
“当你师傅,我是不太够格的,做个领路人倒还勉强,最近一个月来,你去了几次苏晴那里?”
“去过两次,最近一次是半月之前,正好今天再去请教一些修行疑难。”
路不平的解释,向来一丝不苟。
老者顿时有了兴趣,笑眯眯道:“若在修行之上有什么疑难,其实也可以问我,不是老儿自夸,斗法之能,我虽稍逊那丫头,修行境界可不比她差了……”
言罢,微微凑近了些,很是期待路不平能问出什么疑惑。
“这……”
路不平面色一愣,有些措手不及。
“哈哈……我知你心诚口实,却不料以致如此,其实你大可随便提个问题,我自然也会为你解释。”
老者开怀大笑,见路不平想说自谦赔礼的话,摆手打断,继续道:
“想来以你的天资悟性,那洗身脱凡的入门功法,讲解两遍,就能融会贯通,又怎会修行年余,还有诸多疑惑?
你是为下一步引气入体做准备吗?”
路不平点头回道:
“师叔明鉴,弟子近来感觉洗身脱凡的步骤,快要圆满,每天早晚课业之后,体内灵气充盈,除去必要的洗身伐髓,尚能支撑两次符箓施展所需的法力,想必再有三月,晚课便能省却了。”
老者抚掌大笑,对路不平怎么看,怎么满意,连连称赞道:
“甚好,甚好,你是去年十月入山,十一月底苏丫头传你功法,若是三个月后,能够洗身圆满,便是花了14个月的时间。
当年掌门真君,号称一年洗身,其实只花了十一个半月,你的天赋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