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神,“你暂时又不能出门,我挑好了发照片给你看。缺什么或不行,你再告诉我。”
她突然转过身来,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,语出惊人:“要不……你在这儿等着?我穿你衣服出去买。”
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,哭笑不得:“开什么玩笑!且不说你根本撑不起我的衣服,就算能穿上,你想被当成异装癖抓进派出所去吗?”
她爆发出一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:“得了吧,你又没比我高大多少,我能行!裤腿长了就挽两折嘛。” 她顿了顿,带着点顽皮和追忆的神色,“在福利院那会儿,有时候偷穿男孩子的衣服出去瞎晃,不也照样没事?袖子长了就卷一卷,没问题,真的!”
她甚至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,像只受惊的兔子,猛地蹦下床去。弯腰从地板上捞起我那堆皱巴巴的衣服,看也不看就开始往身上套。
“等等!” 我声音发紧,试图阻止,“你……你怎么直接穿外裤?”
她停下动作,困惑地瞥了我一眼,眼神清澈得近乎无辜:“不然呢?我的内裤被你扯破了呀。难道——” 她拖长了尾音,带着点促狭,“你要我穿你的?”
我被她噎得喉咙一哽,嘴巴徒劳地张了张,半个字也挤不出来。
她不再理会,利落地将我的长裤套上。裤腰松垮地挂在胯骨,裤腿长得拖地。她熟练地挽起几折,露出纤细的脚踝。接着是我的白衬衫,她像披战袍一样套上,宽大的衣摆几乎遮到大腿根。
“三伏天还穿长袖,” 她一边扣着扣子,一边小声抱怨,“也不怕捂出痱子来,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。” 说着,还煞有介事地抬起袖子,凑到小巧的鼻尖嗅了嗅,随即嫌弃地皱起眉头:“嚯,这汗味儿……够冲的!”
我僵在床边,眼睁睁看着这活色生香的躯体,转瞬间被包裹在宽大、不合身、甚至散发着汗味的男性衣裤里,呈现出一种怪诞又滑稽的不伦不类。她那近乎“天真”的漫不经心,和骨子里的古灵精怪,像一把钝刀子,生生把我最后一点郁闷割没了。
看着她这副不伦不类的模样,我竟被她这股没心没肺的劲儿给逗乐了,忍不住嗤笑出声。
她见我笑了,立刻来了劲,单脚点地,一手叉腰,一手撩了下并不存在的鬓角,昂起下巴,刻意压低嗓音:“如何?本公子够帅吧?这身出去,怕是要迷倒一片小姑娘?”
我强忍笑意,故意斜睨着她:“帅?呵,你就不怕这么穿……磨裆?”
她翻了个白眼,脸上那点刻意装出来的风流倜傥瞬间垮掉,撇撇嘴:“嘁!刚才不都让你磨破了么?这会儿倒假惺惺关心起来了。行了,你歇着吧,我去去就回。” 说完,作势就要走。
这个刚刚初经人事的女孩,竟能用如此轻描淡写又带刺的话来调侃,着实让我开了眼界。
“等等,” 我叫住她,“酒店出门左转不远有家乐购,去那儿买吧。” 我指了指她身上的裤子,“裤兜里好像还有点现金,大概千八百,挑点好的。”
话刚出口,又想起什么:“房卡你拿着。”
她摇头:“不用,我来的时候跟前台又要了一张。”
一听这话,一股无名火“腾”地窜起。要不是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