饺子喷了出来。
连带着她握着话筒的手臂,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饺子馅儿。她嫌弃地皱起鼻子:“噫——真恶心!”
放下话筒,她抽出纸巾用力擦拭着胳膊。
我带着歉意道:“里面套间有淋浴,待会儿冲一下就好了。”
她停下动作,抬眼看向套间的门,语气带着一丝玩味:“哟,领导就是不一样哈,套间里还啥都有?我得好好参观参观。”
话音未落,她抬脚就径直朝里间走去。
我也放下筷子,先把外面这道门锁紧,然后尾随她进到里间。
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,上上下下打量着套间陈设,嘴里不住地“啧啧”赞叹。
我随口道:“各位领导的休息间都大同小异,有什么稀奇。”
她猛地驻足回身,眼神带着气恼:“关宏军,说话别夹枪带棒的!领导套间我头回进,只听说有这么个地方,没想到别有洞天。你话里话外,倒像我串过多少门子似的!”
我呵呵一笑:“我们美女局长多心了,我可没那意思。”
她冷哼一声:“是我多心?还是有些人心里头阴暗?咱都心知肚明!” 说完,她作势欲走,甩下一句:“哼,我本一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!”
就在她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,我手臂一展,将她牢牢圈进怀里,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:“今晚…我这轮明月,只照你这一处‘沟渠’。”
……
若以“偷”来定义我与陆玉婷的关系,那么她或许在“偷情”,而我的终极目标,却是“偷心”。
毕竟,她对岳明远的底细,远比彭晓惠所知要深得多。
当然,当情欲蒸腾,抵死缠绵之际,欲望自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。
瞿塘风起,巫山雨歇。在那酣畅淋漓的极致满足里,我们之间那层森严的上下级壁垒,轰然崩塌。这不过是那个时代官场生态中一种寻常的底色——男女之间,在“取”与“舍”的天平上,进行着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,那便是所谓的“权色交易”。
男人若有点资本,又肯在一场“游戏”中全情投入,最寻常的战利品,莫过于虏获芳心。
此刻,陆玉婷急促的喘息还未平息,手指却已温柔地穿行于我汗湿的发间。极致的满足感褪去后,只余慵懒的疲惫与淡淡欢愉,她脸上的红潮正悄然消退。
“好久……没这样了……”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。
我将头枕在她腰际与丰盈之间那片柔软的凹陷,手掌轻轻摩挲着她小腹那道特别的印记。
那是剖宫产留下的刀痕,被她巧妙地纹饰掩盖。寻常女子多选玫瑰牡丹,她却独独钟情一条蜿蜒的长蛇。蛇身覆着幽冷的青光,沿着疤痕的走向盘旋,蛇口正叼着一只色彩斑斓的五色蝙蝠。
“丑吗?”她低声问。
“不丑,”我的指尖划过那冰冷的蛇鳞,“是勋章,生命的勋章。很有味道。”
“就你嘴甜。”她轻笑。
“为什么是蛇?”我追问。
她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,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傲然:“我敬它,也畏它。无足无爪,却能用一身柔软借力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