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难以窥探其实,至于他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背景,众说纷纭,谁也说不出个确切所以然。
依我判断,他已然四十五岁,从基层一步步爬到副处级,谈不上平步青云,更不是坐了“直升飞机”的那种干部。
如此看来,他的背景或许并非如人们传言的那般深不可测。 然而,上午王雁书谈及他和田镇宇之间的人事之争时,言辞凿凿,笃定非常,这又让我不禁心生疑虑,觉得此事恐怕远非表面这般简单。
近大半年来,刘芸表面上对我不冷不热,实则内心极为冷淡。
今天我一踏入她的饭庄,就发现她展现出少有的热情。
趁着客人尚未抵达,我就决定逗逗她开心,便快步走进她的办公室,在她对面坐下,笑着说道:“芸姐,虽说眼下已是春天,可依旧春寒料峭,乍暖还寒,可一走进你这芸薹集贤,瞬间便有了如沐春风之感。”
她佯装嗔怒,板起脸来:“关宏军,我才给你点好脸色,你就又开始跟我没大没了是吧。”
我满脸笑意,继续调侃:“你可别板着脸,这样可不太好看。记得当年我在家具城给你打工的时候,你老是绷着脸。我当时心里就琢磨,这姐姐生理期怎么这么长呀,一整天都难见个笑脸,看着真让人心焦……”
我的话还没说完,她忍不住“扑哧”一笑,迅速从桌上抓起一支碳素笔朝我扔来:“关宏军,有一段时间没理你,你皮子又痒了是吧!”
我笑得更欢了,继续奉承道:“哎呀,你瞧瞧,你这一笑,那叫一个明艳动人,我都看得眼馋心动了。”
她又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,在桌上四处找东西,作势还要打我。
我赶忙上前,轻轻按住她的手,问道:“姐姐,你是不是和林蕈互通消息了?怎么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?”
她柳眉一挑,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:“我跟林蕈互通消息,有什么不正常?省得你在我们姐妹俩中间玩信息差的把戏。”
我心里窝火,没好气地回应:“行,现在你们俩防我,跟防贼似的。”
她眼眶微红,痛心道:“关宏军,这能怪我们吗?大半年了,你花天酒地,正事不干,我们劝了多少次,你听进去过吗?我们能不寒心?”说着,她眼中闪过一抹痛惜,手腕一扭,手从我的手里抽了出去。
恰在这时,服务员匆匆走来,恭敬喊道:“关主任,客人到了。”
我和刘芸迅速调整表情,并肩走出去迎接胡海涛。我几步迎上前,主动伸出手,热情道:“胡县长,可把您盼来了,欢迎欢迎!”
胡海涛身材敦实,笑容满面,带着歉意说道:“关主任,让你久等了,临时碰上点急事,耽搁了些时间。”
我和刘芸一左一右,陪着他走进包间。陶鑫磊和熊季飞见状,立刻起身,热情地打招呼。
我把胡海涛礼让到主位上。刘芸依照事先安排,准备了一桌鲁式海鲜盛宴:葱烧海参油亮诱人,清蒸梭子蟹蟹黄饱满,红烧澳鲍色泽红亮,香煎象拔蚌外酥里嫩,白蝶贝炖鸡汤香气四溢,煎烤银鲳鱼皮焦肉嫩,清蒸大黄鱼原汁原味,海胆蒸蛋鲜嫩爽滑,蒜蓉粉丝蒸龙虾鲜香扑鼻,铁板八爪鱼嚼劲十足 。
胡海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