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四五、一线生机(三)(2 / 2)

,你不是穷奢极欲的人。我就爱和朴实的人打交道,没有那股子铜臭味儿。”

我停箸凝视她:“你该不会是在试探我吧?说实在的,‘奢’谈不上,但这‘欲’嘛……倒是总觉着吃不饱。”

话一出口便暗叫不妙——这话太过露骨放肆。若她动怒,向她兄长告我一状,说我言语轻浮,我在齐勖楷心中的形象岂不毁于一旦?

万幸她并未动气,只淡淡道:“你这话,对我一个未婚的大龄女子说,合适吗?”

我连忙放下碗筷,正色致歉:“是我失言,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
她也搁下碗,眼波流转:“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得不少,但像你这样官阶不高、说话却带着痞气的,倒是头回见。你今年多大?”

“75年生,属兔,三十七了。”

她忽然笑出声,令我猝不及防。

“没想到咱们竟是同庚。”她眼含戏谑,“既然都是兔子,看来注定只有吃草的命。”说着纤指轻点那两碟素菜。

这话让我莫名想起《木兰诗》中那句“雄兔脚扑朔,雌兔眼迷离”,不觉莞尔。

她凤目微瞪:“你又在那想什么不正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