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发回来。
支书也不嫌弃,给啥要啥,扛着就回来了。
路上还碰上了相邻的罗家湾大队社员,他们偷偷跑去的县城,乃至更远的地方找活干,把宝贵的粮食省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。
过年了,到处都停工了,此时他们也不得不回来了。
怀里揣着辛苦劳动换来的钱、票,和带给媳妇孩子的东西,背上的破被褥里包着一些粮食,冒着严寒往家里走。
支书进了村子,正好遇见了抱着干草准备去喂牛的老三叔。
"回来了宝林,这是,又要着饭了?"
"嗯,又要着饭了,大过年的,领导也不想看着咱们饿死。"
"哈哈,还是你小子狡猾。领导赏了点儿啥?白面?"
"想得美,好说歹说,就给了一袋荞麦。"
"荞麦也行啊,不比你发的那些面强?"
说起支书整的全麦面,老三叔充满了怨念——真是糟蹋东西啊。
原本想着怎么也是好面不是?做点面条吃吃可就太美了。哪知道全麦面擀的面条下了锅就碎,那味道更是……
唉……一言难尽啊。
在正宗老陕心目中,不能做面条的面,那TMD也配叫面?
不过好歹也能吃不是?大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,就别挑了。烙饼子、蒸馒头,吃起来也挺好。
这也就是他们这些老一辈,都是贫苦年代过来的人,加上农村的石磨磨出来的面也比较粗,可谓是适应能力极强。
换作路平安,还真吃不消那玩意儿。
支书和老三叔说了两句话,背着袋子回了家。
支书媳妇已经在忙活着了,菜窖里取出些白菜、萝卜收拾干净,铛铛铛的剁馅儿,准备包饺子。
包饺子用的面皮儿也不一样,有白面掺了些全麦面的,有荞麦面的。
王双喜也在他家里,和会计正拿着刀和杆子秤,从一个大缸里往外捞化了冻的牛肉。
这是支书和会计商量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