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。
只不过他的手艺轻易捞不着展示的机会,也就过年前大队上杀羊分肉好让社员们能吃顿饺子,才能有他表演的机会。
或者是大队养的牲口出了意外,不得不宰了吃肉,这才用他。
"支书,直接扒还是褪毛?"
"这半夜三更的,还褪啥毛啊?看得见么?直接扒!"
"好嘞,还省的我吹气了呢。"
这年代养的猪羊都瘦,脂肪不够刮毛都不好刮,只能在猪蹄子上划一道口子,憋着劲儿往里吹气。
一边吹一边用刀背拍打猪皮,直到把猪吹的鼓鼓囊囊的,这才好刮毛,当地也叫吹猪。
吹猪可是个力气活,没有一定的肺活量可干不好。
扒皮就省劲了,只见王双秋在会计的帮助下,用绳子把野猪倒吊在双喜家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上。
杀猪刀简单磨了磨,三下五除二就把野猪皮给扒了下来。
接着刷刷几刀,猪头也卸了下来,沿着猪肚子向下嗤啦一下,哗啦啦的,心肝脾肺,肠子肚子,通通掉落在下面早已准备好的大盆子里。
接着王双秋换了一个斧子,铛铛铛的沿着脊骨把猪分成了两半。
一张草席子往地上一铺,手起刀落,斧子跟上,顶多有个不到五分钟,猪肉就分割好了,猪骨头也剁成了小块儿。
啥叫专业?这一手可比路平安强太多了,路平安用破柴刀吭呲瘪肚的整半天,连一块猪皮也对付不了。
"哎呀呀,双秋大哥,你这一手可真利索啊。你教教我呗!"
换作平时,王双秋才不会搭理路平安呢,这可是他帮老师傅干了很长时间的活,才学会这一手的。
谁让这野猪是路平安打的呢,王双秋只能随口指点了路平安几句。
怎么样才能麻利的处理好一头猪?
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没有趁手的家伙事儿,一切都白搭。
路平安有斧子,还在乡公社食堂顺了两把菜刀,但他没有钩猪的钩子和锋利的杀猪刀,甚至连一块磨石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