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守孝五年(1 / 3)

冷哼一声,倒没再挥剑,只是道:“知道错错在何处说与朕听。若说得不对……”

掂了掂手中的鹿卢剑,未尽之语威胁意味十足。

嬴炎头皮一麻,立刻收敛了所有夸张表情,正色道:“回父皇。儿臣错在……不该在初掌权柄、立足未稳之际,於大庭广眾之下,对这等迂腐挑衅之徒过於宽纵。

此举看似仁厚,实则会令部分心存观望、甚至怀有异心之臣,误判儿臣心性,以为儿臣软弱可欺,或可藉此博取声名、试探底线,日后恐生更多事端,徒增治理成本。”

他顿了顿,偷瞄了一眼父皇的神色,见其並无打断之意,才继续道:“非常之时,当行非常之法。儿臣既已行雷霆手段肃清宫闈,便不该在此等细节上留下可供指摘、甚至引发无谓爭论的破绽。

那儒生所求,看似合乎礼法,实则是迂腐之见,且极易被有心人利用,煽动舆论。

儿臣当时……或许更应强硬驳回,甚至小施惩戒,以绝此类毫无价值的效忠表演,彻底掐灭任何可能动摇新秩序稳定性的火星。”

嬴政听完,面色稍霽,但语气依旧严厉:“还算没有蠢到家。既知是表演,为何还要陪他演下去浪费时辰,徒耗精神。

帝王之威,非仅靠杀戮,更在於令行禁止,无人敢置疑你的决定。

你允他去看,便是將裁决之权,分了一丝与他,与那史官。此风不可长。”

“是,父皇教训的是。”嬴炎垂首。

心里其实也嘀咕,天幕里的自己或许是考虑到刚刚血洗宫廷,需要一点点“怀柔”姿態来过渡

或者单纯是觉得那儒生蠢得別致,懒得计较

但现在面对父皇,这些理由可说不出口。

天幕——

【二人在侍从的“护送”下进了殿,见到了“胡亥”,果真是已经没了呼吸。

他们没有资格上手触碰龙体,没多久就退了出来。

史官对著他的其他同僚点点头,示意雍王所言確实如此。

史官们齐齐点头,然后奋笔疾书。

嬴炎看在眼里,微微眯起眼,一甩袖子离开。

第二天,臣子们神清气爽的起床,打算一起劝诫雍王登基。

国不可一日无君嘛!

殿內已然被连夜清理过,血腥气淡去不少,换上了清冽的香草气息。

嬴炎並未坐在帝位之上,甚至没有站在御阶之巔。他只是,腰佩长剑,立於御阶之下。

眾臣站定,还没来得及清点人数。就有人喊:

“国不可一日无君!逆贼伏诛,朝纲待振!臣等恳请雍王殿下,为江山社稷计,为天下苍生计,顺天应人,早登大位,承继大统!”

嬴炎目光扫过眾人,沉默了片刻。这沉默让一些心思活络的臣子心头微微一紧。更加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人了。

终於,他开口:“诸卿之意,本王知晓。然,二世陛下新丧,尸骨未寒,为人臣弟者,岂可於此时覬覦帝位此非人子所为。

且,长幼有序,先帝长子扶苏公子虽不幸蒙难,或尚有子嗣流离……”

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,情真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