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处游歷来著——他们行医的果真是有点说法在身上。
张行之:“看来你今天是没机会把主君的脉了。”
秦望低垂著眼:“没关係,至少我不用嚼黄连。”
张行之的黄连,就是由他倾情提供。
张行之:“……”
这人情商不行,怎么专挑痛处戳聊天是这个聊法吗
嬴炎回来之时孤身一人。
张行之顺口问:“主君,你老人家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乐乐呢”
侍卫们:“”
我们不算人吗真的假的
嬴炎淡淡瞥了张行之一眼:“留在李闻那儿了,两个孩子投缘,让乐乐陪他几日。”
张行之闻言顿时眉开眼笑:“那敢情好!乐乐最会哄人开心,有他陪著,闻定能快快好起来。”
说著忽然想起什么,凑近一步压低声音,“主君,那今日的君务……”
嬴炎脚步未停:“今日奏报已批阅完毕,余下的你自己看著办。”
张行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眼睁睁看著嬴炎与秦望一前一后走远,哀嚎一声:“主君!那还有三车竹简等著您过目呢——”
当然,他们用的其实差不多都是纸,作为垄断了造纸行业n多年的一方势力,怎么可能用竹简
三车只是给工作量实质化一点。
毕竟你说拳头那么厚的纸张你可能没数,但是直接喊三五车,是不是一下就能提前出工作量了
秦望捋著白的鬍鬚,慢道:“张先生,主君方才说今日奏报已批阅完毕。”
“那是指早晨送去的那些!”张行之欲哭无泪,“午后新送来的还堆著呢……”
另一边,嬴炎已与秦望走入营帐。老者仔细为嬴炎把脉,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。
“主君恢復得比预料中好。”秦望收回手,自药箱中取出纸笔写方子,“只是忧思过重,还需静养。”
嬴炎整理衣袖:“北地战事刚平,何来静养之说”
秦望笔尖一顿,道:“那属下再给主君开一个调养的方子。”
“静养之事,容后再议。”嬴炎的声音平稳,“秦望,另有一事,需你即刻去办。”
秦望搁下笔,垂首道:“主君请吩咐。”
“你游歷四方,见识广博,可曾见过一种……源自霉变的药物”嬴炎斟酌著用词,试图描述那超越时代的知识。
青霉素的製作已经到达了瓶颈期,需要有一个新的突破口。
秦望或许可行。
“某种青绿色的霉斑,或许生长在陈年的瓜果、饭食之上。坊间或有人误打误撞,以其汁液涂抹疮疡,竟有奇效,可防治伤口溃烂化脓之症。”
秦望白的眉毛骤然拧紧:“主君所言…莫非是『腐物生肌』的邪说”
“此乃乡野讹传,多致毒邪入体,病情反而加重!医家正统,绝无此等骇人之法!”
他几乎要以为主君重伤之下,心神受损,开始胡言乱语了。
嬴炎敲敲桌子:“本君不是在和你商量,只是给你一种思路。开完药方之后就直接去找张行之。”
那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