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用了多久了若是已经服用多时仍不见效,不如暂且停了吧。”
“日后,母亲亲自去为你寻些正经方子,断不会让你再受这些...…”
话音未落,庆平侯夫人倏然瞪大双眼,瞳孔骤缩,喉间已溢出一声几欲破嗓的惊叫。
漱玉也是满脸惊骇:“夫君,你做什么!”
只见杨二郎猛地掀开锦缎外袍,寒光一闪,一柄锋利的匕首已抵在胯下,声音里儘是决绝之意:“今日我便把话撂在这儿......”
“若母亲与漱玉再逼我饮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汤药,我立时便自宫断了子孙根,做个清净的阉人,也好让你们彻底死了这条心!”
“这一刀下去不过痛个片刻,强似这般日日夜夜受煎肠熬肚的折磨。”
话音未落,匕首已划破绸裤,压出一道血痕。
“还有!”杨二郎目光如霜,死死盯住漱玉,声音陡然拔高:“这庆平侯府你爱留便留,不爱留今日便可收拾行囊归家。至於这杨二少夫人的名分,你愿意担著就担著,不愿意今日便可一拍两散,咱们这就去官府登记备案,从此桥归桥,路归路!”
“孩子你若想要,大可一併带走,隨你姓也好,改你家族谱也罢,都由得你。”
“横竖在你和母亲眼里,子嗣永远比我这个活人重要。”
杨二郎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,“你们俩,倒真不愧是同宗同姓的一家人。”
“我才是个外人!”
“二郎,你住手!”庆平侯夫人看的心惊胆战。
二郎这是喝药喝疯了吗
这世上,哪有男子会用锋利无比的匕首抵著自己的命根子,还叫囂著要做个阉人。
疯了!
真是疯了。
“夫君,你是要逼我去死吗”漱玉的声音里带著哭腔。
杨二郎不为所动,更不见一丝一毫的怜惜:“是你要逼死我!”
“漱玉,我不知自己何处对不住你了!”
隨后,破罐子破摔道:“能过过,不能过算了。”
说什么结髮夫妻恩爱不疑,分明是暗藏杀机,步步算计要取他性命。道什么父子天性父慈子孝,那孩子自小与他疏离,何曾有过半分亲近
漱玉求救似的看向庆平侯夫人:“婆母,您劝劝二郎啊。”
庆平侯夫人柳眉倒竖,冷声斥道:“若非你寻来的方子这般刁钻古怪,汤药苦得难以下咽,二郎何至於被逼到这般田地!”
“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妥当,我这些年对你的栽培,真真是白费了!”
漱玉低垂著头,幽幽道:“是儿媳无用。”
又怪她。
又是怪她。
但,庆平侯夫人死不得。
否则,单凭她自己,根本拿不下庆平侯府。
庆平侯夫人见漱玉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,满腔怒火似一拳打在了一团上,非但未能泄愤,反倒更添了几分鬱结,直堵得心口发闷。
“二郎!你先把刀放下。”
“那汤药!你若是实在不想喝!那便不喝了。”
“母亲答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