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“没用的废话少说。”
“你若真有能耐,便將那桑枝迎娶过门。”
“届时任你如何冷落於她,为父绝不过问半句。”
“你解脱了,为父也解脱了。”
成景翊暗恨:“父亲,裴桑枝属实有些油盐不进。”
成尚书眉头紧蹙,听著成景翊的满腹牢骚,终於按捺不住,很是不耐烦道:“景翊!你且捫心自问,堂堂尚书府嫡长子,竟连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都降服不住这般无用,倒在这里怨天尤人!”
“倘若你討好裴桑枝时,能有此刻发牢骚的半分诚心,恐怕早已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了。”
成景翊:……
他还不能抱怨抱怨了
“父亲,您有没有发现,您跟祖父越来越像了”
成尚书闻言,眉梢微扬,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自得之色。他正待抚须頷首,却听得成景翊话锋陡转:“尤其是那份不近人情的固执,与独断专横的做派,简直如出一辙。”
成尚书:……
“你可以闭嘴了!”
他以为,他的儿子在夸他和老太爷一样有作为!
……
永寧侯府。
裴桑枝垂眸看檀木盒中那对莹润生光的莲叶荷鸳鸯佩,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眸中流转著难以置信的讶异。
荣妄竟赠她鸳鸯佩
日前,在云霄楼醉月轩见面时,荣妄不还是一副矜持、靦腆、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彆扭模样吗
怎么又突然转了性子,想起送她鸳鸯佩了
一送还是一对
据她所知,自古以来,若论定情信物,似乎从未有过以一对鸳鸯佩相赠的先例。
好歹送一枚啊!
她是那种贪心不足的人吗
不是定情信物的话,那是什么
委婉的拒绝她吗
无声的告诉她,不要让她继续把少女情思繫於他身
可,荣妄瞧著又不像是对她全无心意……
男人心,海底针,猜不透,根本猜不透啊。
猜不透时还能怎样
当然是坦率开口问啊!
生就一张嘴,难道要任凭猜忌蔓延、误会滋长,却始终缄默不语、猜来猜去吗
裴桑枝轻嘆一声,抬眸望向那个如吊死鬼般悬在她后窗外的光头道士。
惨白的月色下,那袭青灰道袍隨风轻晃,瘮人的紧。
“无。”
裴桑枝上前两步,指尖轻叩窗欞,语气里带著几分无奈,“国公爷可交代了什么话”
她算是发现了,不管是无涯还是无,都爱像吊死鬼一样掛著。
无跳下来,歪歪头:“好事成双”
“国公爷说,预祝裴五姑娘好事成双。”
裴桑枝眨眨眼,问得直接:“不是暗示我莫要再芳心暗许吗”
“鸳鸯佩,哪有人送一对的。”
无:裴五姑娘这性子跟国公爷还真是般配啊。
国公爷从不內耗。
裴五姑娘也不內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