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从通讯器里传来,带着哭腔:“深哥,它们……还会回来吗?”
他没回答。
他知道,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。
只有暂时的退却。
他缓缓抬起手,沾着血,在终端上写下三个字:
我在。
屏幕黑了几秒。
然后,缓缓亮起。
没有文字,没有符号,只有一段极短的音频自动播放。
是他的声音。
但不是他说过的话。
“别信终端。”
林深猛地抬头。
通讯器里的小周还在等他回应,可他没听见。
他的全部注意力,都落在那行刚写下的“我在”上。
血字边缘,正缓缓渗出一丝极淡的蓝线,像活物一样,把“我”字的最后一笔,悄悄拉长了一毫米。
那一毫米,让“我”变成了“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