锤身,锈蚀的锤头在井道幽光中划出暗红弧光,带著破风锐响砸向造物颅骨。
只听“噗嗤”一声闷响,那怪物的头颅如西瓜般爆裂,墨绿色脑浆混著鈦合金碎骨溅满电梯顶部,断裂的脊椎骨还在神经反射下突突跳动。
就在此时,电梯顶部的钢板在持续衝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磁轨匕首切开的缝隙中渗出幽蓝冷光。
在金属撕裂的尖啸声中,整块顶板如蛛网般崩裂,锈蚀的铁皮碎片如蝶群纷飞,露出下方泛著机油味的黑暗。
两名队员立刻用液压剪撑开裂口,齿轮咬合的闷响中,轿厢內部的萤光灯如鬼火般明灭,照亮四壁斑驳的军工编號,墙角还残留著未乾涸的绿色黏液,在灯光下泛著磷光。
“电梯內部安全!”话音未落,上层检修口突然爆发出金属撕裂的巨响,三只背生机械双翼的融合体撞破盖板俯衝而下。
它们羽翼上的金属羽片如剃鬚刀般飞射而出,其中一片精准切入某队员的肩胛,战术背心瞬间被割开三十厘米长的裂口,血肉翻卷间露出泛白的锁骨,飞溅的血珠在幽蓝萤光中凝成暗红冰晶。
“a组先下!b组断后!”井上裕司的战术靴猛地踹向金满仓肥臀,將抱著天星剑箱的胖子掀向裂口。
他自己则举起防爆盾挡在最前方,盾面凝结的冰棱在萤光灯下折射出幽蓝碎光,液压油的腥甜混著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金满仓左手铁箱稜角硌得肋骨生疼,右手大锤的木柄被掌心汗水浸得滑腻,却在裂口边缘骤然顿住。
身后传来喉管撕裂的闷响。
某断后队员的脖颈被蜥蜴状造物的獠牙咬穿,动脉血如猩红喷泉般溅上井壁,温热的血珠在零下气温中瞬间冻结成暗红冰晶。
那队员喉间涌出血沫,却仍用最后力气扣动扳机,突击步枪的火舌舔过造物眼窝,子弹击穿能量晶体的脆响与骨骼爆裂声同时响起。
金满仓不禁愣住,眼睁睁看著那只蜥蜴状造物轰然倒地,抽搐的尾刺如绞肉机般搅动检修口边缘的钢筋,將拇指粗的钢条绞成扭曲的麻,迸溅的火星落进他貂裘领的毛茬,烫出焦黑的细孔。
井上裕司瞥见金满仓盯著血泊发愣的剎那,战术目镜的红光骤然爆闪。
他扬声怒吼时喉结暴起青筋,声线撕裂井道的金属共鸣:“跳啊!”
话音未落,作战靴底的纳米防滑钉已狠狠踹中胖子后腰,將抱著天星剑箱的肥硕身躯掀向裂口。
同时自己也紧跟著跳下。
两人如断线木偶般坠入电梯轿厢。
金满仓后背砸中轿厢地板的瞬间,铁箱稜角硌得他肋骨发出闷响,箱內骤然爆发出龙吟般的剑鸣,星轨银纹透过缝隙溢出乌银光辉,在轿厢四壁投下流动的光网。
断后队员们的身影在检修口最后一闪。
某队员將 c4塑性炸药按进承重梁裂缝时,指节因用力泛白,爆破计时器如心臟般跳动的红光,在他沾满血污的侧脸刻下决绝的纹路。
其中一人的防爆盾已被利爪划穿,露出底下渗血的锁骨。
“轰隆!”
爆炸气浪如巨掌拍中电梯顶部,三层防爆钢板如饼乾般崩裂。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