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怀端坐在床边无动於衷。
卢圣玲翻到箱底时,发现了他那个存钱的小木盒。
猪肝红色,上面刻著梅。
上一世她跟杨显明私奔那天,撬开了这个木盒,拿走了里边三百块钱还有一个翡翠手鐲。
后来卢圣玲生意能越做越大,也是拿手鐲典当出来的资本。
张怀端冷哼一声,这个女人看到钱,眼睛都直了,这般討好,果然是不安好心。
以前,可是看都不愿看他一眼,他的东西,就跟有毒一样,碰都不愿意碰,除了钱。
卢圣玲看著木盒暗自感慨,前世的自己,手怎么就这么贱心怎么就这么狠呢
嘆了口气,从箱底翻出张怀端的裤衩,拿到手里抻了两下。
张怀端眼皮直抽抽。
卢圣玲一回头,就看到他耳朵红了,於是憋著笑上前捏他耳朵,故意打趣:
“哟,耳朵是不是生冻疮了,怎么这么红呀”
张怀端气得不行,哪里受得了一个女人这般挑逗。
何况,还是卢圣玲这样又娇媚又纯欲的女人。
乌黑的长髮高高綰起,团成一个丸子,脸上的皮肤白嫩泛著莹莹的光泽,清澈的眸子像玉盘一样闪烁著星星,红唇饱满莹润,唇角微微上扬,笑起来嘴角两侧还有一对浅浅的梨涡。
张怀端喉结滚动,面颊发烫。
卢圣玲抿唇轻笑,確定眼前坐著的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,而不是一尊佛。
想到外边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做完,也就不跟他闹了,言归正传。
“水都要凉了,衣服裤子脱了吧。”
张怀端面色异样,杵著没动。
“嘖,你怎么还不脱衣服啊,你是腿受伤了,又不是手不行,难道要我来帮你”
卢圣玲一脸坏笑,上手去扒张怀端的衣服,可不就逮著亲近的机会了。
张怀端嫌弃地拿开她的手。
刚才陈大妈可是说过,这双手被那个野男人碰过,现在碰自己,他嫌噁心。
卢圣玲也有些来气,小手叉腰,严正声明。
“张怀端,我告诉你,別听风就是雨,我已经跟那个杨显明断绝来往了,而且我跟他什么事都没发生。”
张怀端將脸偏向一边,没兴趣知道。
卢圣玲嘆气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是自己以前做得太过分了,这个男人对她有气,她受!
“你还是洗洗吧,擦下身子,晚上睡觉也舒服啊。”
她柔著声音,哄他脱衣服,谁叫她上辈子欠他的。
一只手落在他胸口,也不知怎么的,就挪不开了。
张怀端气得肌肉直抽,抓著她的手像甩臭虫一样丟开。
本就冷硬的脸,像掛著冰凌一样。
“卢圣玲同志,我是脚受伤,不是手,我自己会擦,麻烦你出去。”
卢圣玲“哦”了声,好像是这么回事。
双手没什么问题,衣服能自己脱,也能自己擦身体。
她看了看他下边:“下边要不要我帮你……擦”
想著既然是腿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