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她懂他,懂他不是不会爱,是他的爱太大,只装得下南齐百姓,却装不下一心人。
“五年前成婚之前,我们说好,若有一日我觉得这王府留不住我,便许我自由。”
叶云舒的话很轻,却字字清晰。
许澜沧动作顿住,眼底疲惫散去,多了几分了然。
他没惊讶,沉默走到书架旁,从上层取出木盒。
打开时,里面躺着张折叠的宣纸,边角泛黄。
“你要的和离书,我们成婚那时候就写好了。”
许澜沧递过宣纸,指尖轻碰她的手背,带着微凉的歉意。
“我知道给不了你想要的日子。”
“南齐百姓需要我,皇兄也需要我……”
“可你不该困在王府,等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。”
叶云舒展开和离书,字迹是许澜沧惯有的遒劲,却多了几分温柔,末尾日期正是成婚前一日。
她忽然想起,成婚前夜他在书房待了一夜,原来那时他就猜到了这一天。
“为什么不早说?”
她声音微颤,不是怨,是释然。
“我想试试。”
许澜沧目光落在窗外的雪上,声音低沉。
“想试试能不能既护百姓,又护你。”
“可这五年,我连陪你吃顿完整的晚膳都做不到,连你生辰都不在你身边……”
“叶云舒,是我食言了。”
叶云舒小心折好和离书放进袖中,对着许澜沧躬身行礼。
谢他五年尊重,谢他没将她困在“王妃”的名分里。
转身时,她看见案上放着枚文盛之会时北徐使臣送的渔鼓,许澜沧说过要给她当玩意儿,却一直忘了送。
走出书房,雪还在下。
叶云舒抬头望王府檐角,灯笼光落在雪上泛着暖黄,却照不进她心里的空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