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墙上的平安画,听着陆襄断断续续的《小星星》,忽然觉得这夏末的等待一点都不漫长。
这么多人陪着,这么多心意围着,连即将到来的生产都变得安心。
阿福轻轻摸她的肚子,小声说:
“别急着出来,等爹把模型做好,给你看西街的小鱼、泉州的海……”
暖夏笑着拍他的手:“他肯定在听,你看,刚才动了一下。”
院外蝉鸣渐弱,槐树叶又落了几片,落在窗台的薄荷上,带着夏末最后的温柔。
怡红院的灯渐渐亮起来,暖黄的光透过窗纸,映着满室期待,也映着这个家即将迎来的新生命。
夜里带着难得的凉,怡红院的灯笼大多熄了,只剩回廊角挂着两盏应急马灯。
暖黄的光透过绢面,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影。
暖夏靠在床头浅眠,手还护着小腹,窗外槐树叶被风拂得轻响,她刚翻身,忽然觉得小腹传来细密的疼,像小石子轻轻撞。
起初以为是宝宝在动,没在意。
可疼意渐渐变密,连呼吸都发紧。
她咬着唇想喊阿福,却见身侧被褥早凉了。
阿福怕挤着她,这几日都睡旁边小榻,此刻正蜷着身子,眉头皱得紧紧的,许是在做着梦。
“阿福……”
暖夏声音发颤,“我肚子疼……”
阿福猛地惊醒,揉了揉眼睛,见暖夏额角渗汗、脸色发白,瞬间慌了神。
他连鞋都没穿就跳下床:“是不是要生了?我找大夫!找吴婶!”
慌乱间他撞翻床边小几,大夫给的安胎锦囊掉在地上,他也顾不上捡,赤着脚往院外跑。
“吴婶!念姐!暖夏要生了!”
阿福的慌乱的声音穿透深夜,惊得檐角铜铃轻颤。
灶房里的吴婶刚起来添柴火,闻言立刻抓起草好的待产包往暖夏房间跑;
时念住前院,听见喊声披着外衣快步赶来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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