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,胃里渐渐暖和起来。
阿福凑在旁边,盯着碗里的羹又看看暖夏的肚子,小声问:
“何大夫,现在能感觉到孩子动吗?”
“还早呢,得后面几个月才会有胎动。”
何大夫笑着摇头:“不过现在可以多跟孩子说说话、读读书,孩子能听见。”
阿福立刻眼睛一亮,清了清嗓子信手拈来: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……”
然而两句之后,他挠着头道:“这后面是啥来着?”
暖夏忍不住笑,放下羹碗笑道:“是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。”
“你呀,之前让你跟着乔夫子好好学,你偏偏觉得学了也没用,现在好了,以后儿子都教不了……”
“我这不是紧张嘛,一时忘了!”
阿福红了脸,重新慢读起来,偶尔读错字,暖夏就轻声纠正。
阳光落在两人身上,手稿纸页被风吹得轻晃,像在为这笨拙的温柔伴奏。
正读着诗,院外传来轻柔脚步声,流芝抱着温子仁走进来。
温子仁穿鹅黄小袄,怀里揣着布偶小鱼,见了暖夏就伸着小手要抱。
流芝笑着说:“这孩子,知道暖夏姨姨有了身孕,非吵着要来看看。”
暖夏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温子仁软软的小手,掌心还带着奶香味。
流芝在藤椅旁坐下,看着暖夏的小腹,语气温和:
“我怀子仁时,前三月也总犯困,后来吴婶给我炖了当归鸡汤就好多了。”
“等你月份大些,要多注意腰,别总坐着,我给你带了个软靠垫,垫在腰后舒服些。”
说着从布包里取出个靠垫,上面绣着朵小莲花,是她闲暇时绣的。
暖夏接过靠垫贴在腰后,果然舒服不少,连忙道谢:
“多谢你,我正觉得腰有些酸呢。”
“客气什么。”
流芝逗着温子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