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沧九道:
“往后怡红院的日常筹备,不必再每日汇报,除非遇到十分棘手的事,再禀来。”
沧九愣了愣,躬身应下:“是。”
“只是……之前派去暗中留意静妃动向的人,还需继续盯着吗?”
“撤了吧。”
许澜沧摇头,目光重回素笺,语气带着了然:
“皇兄既已下旨护着怡红院,静妃想必也不敢再动歪心思。”
“再者,时念最忌依附权力,当年借我庇护也不过是权宜之计。”
“她要的是靠自己站稳脚跟,而非做谁的附庸。”
“王府若再插手,反是给她添累赘,成了枷锁。”
这话并非凭空而来。
去年文盛之会辩论,时念面对北徐使臣质疑,宁用陈阿牛、张阿公的民间证词反驳,不提半句“梁王支持”;
拒绝静妃“扶持五皇子”邀约时,说“怡红院只办文化事”;
推动泉州海产公平交易署,宁愿多花银子协调渔民,也不愿借王府名义施压州府。
时念的“独立”,是从骨子里认定:百姓的信任、实事的成效,才是最硬的底气。
王府的权力,于她从来是“备选”,而非“依靠”。
“可若是文盛之会期间,遇使臣刁难或世家寻衅呢?”
沧九仍有些疑惑:
“怡红院虽得陛下背书,终究是民间组织,外交场合恐有不便。”
“这点无需担心。”
许澜沧拿起《文盛之会流程表》,翻开“外交协调”那一页。
“陈立威已安排顺天府与鸿胪寺全力配合,杜关山懂外交分寸;”
“乔章林虽入翰林院时间不长,却借怡红院积累不少人脉,能应对官员刁难。”
“真遇解不开的局,时念若来寻我,我再出手不迟。”
“但她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