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皇室威仪,不在署名,在实事。”
杨永善打断他,目光扫过众人,落在背脊挺拔的乔章林身上。
“乔编修,时念筹备至今,最难的是哪件事?”
“回掌修,是前几日的油墨短缺。”
乔章林据实回答:
“盛京书肆印不了,官印坊无余墨,时老板当机立断,让快马送拓本去宁县印刷,额外花千两加急费,只为赶在交付日前送使臣。”
“她说文盛之会是南齐脸面,不能省。”
杨永善点头,又看向高升:
“林编修,你可知五皇子最近在国子监做什么?”
高升愣了愣,支支吾吾答不上来。
他只知讨好五皇子,虽然知道最近五皇子做了什么,可正因为知道,所以才不敢说出口。
杨永善掌管翰林院多年,哪能不清楚五皇子那点小九九,与其争辩不如沉默。
“五皇子在国子监讲经义,与文盛之会筹备无半分牵扯。”
杨永善语气沉了些:
“筹备总负责人,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,不能为讨好谁乱了章法。”
“依我看,章程首页署南齐朝廷,下附时念、乔章林、各个协作官员的名字,既显朝廷统筹,也不埋没实干者功劳。”
“若还有人不服,今日便可随我去陛下面前说清楚,如何?”
这话让高升脸瞬间白了。
他哪敢真去见皇上?
万一陛下追问五皇子做了什么筹备工作,他根本答不上来。
他连忙躬身:“掌修大人说得是,下官只是随口一提,就按大人的意思办。”
乔章林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,躬身对着杨永善道谢:
“谢掌修大人主持公道。”
周围编修见争执平息,再没热闹可看,也都各自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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