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安生过日子。
自从于国公倒了,一切都变了。
权势这东西,还真是浮华迷人眼。
可怕就怕,只是大梦到头一场空啊!
午后阳光驱散雾气,怡红院里依旧一派忙碌。
张珂源拿着永州书坊的第二封回信,快步走进书房,脸上带着笑意:
“念姐,宁县那边说文化册已经印了一半,想必能提前就送回来。”
时念接过信,心里踏实了不少。
宫闱的暗流再汹涌,只要他们守好节奏,把文盛之会办好,就是对南齐帝最好的交代。
晨雾裹着初冬凉意,漫进翰林院编修房,案上摊开的文化册译文都泛着薄润。
乔章林伏在案前,捏着狼毫笔逐字核对西疆文译本 。
“泉州海产公平交易署” 的译法反复斟酌三稿,终于定了最贴合原意的表述。
“乔编修,借一步说话。”
一道刻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高升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意。
他是静妃远房表亲,去年靠静妃关系调入翰林院。
乔章林放下笔,心里已有预感。
自打昨日静妃联络寒门官员的消息传开,翰林院的氛围就变得微妙起来。
他跟着高升走到编修房外的回廊下,廊柱上还贴着年前的 “经义摘抄”。
风一吹,纸角轻轻晃。
“乔编修,你看这筹备章程,”
高升展开章程,指着首页 “筹备总负责人” 的空白处,语气带着诱导。
“文盛之会是咱们今年的头等大事,总负责人只写民间人士,怕是显得朝廷不够重视。”
“不如署五皇子殿下的名,由殿下牵头,既能彰显陛下的看重,也能让各国使臣知道南齐皇室的诚意。”
乔章林眉头瞬间皱起,心中升起果然如此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