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白菊。
雪落在她的发梢,冰凉却不刺骨,反而让心里的暖意更浓。
这雪,像是在为旧案里的逝者送葬,也像是在为新生的日子洗礼。
台下的客人没人急着走,都静静地听着歌,看着雪。
有个老妇人掏出帕子,一边擦眼泪一边笑:
“这雪下得好,这歌也好,听着心里亮堂……”
吴婶也跟着笑,手里的桃酥早就凉了,然而咬下一口,味道依旧甜滋滋的。
凝霜唱完最后一句,乐声渐渐轻了,只剩下雪花落在灯笼上的“簌簌”声。
她对着台下深深鞠躬,月白旗袍上的雪粒像是在闪着光。
台下再次响起掌声,比之前更热烈,还夹杂着几声欢呼。
有人喊“再唱一遍”,却被时念笑着摆手拦下。
“这雪难得,让大家好好赏赏雪,听听这雪落下的声音。”
众人会意,纷纷抬头望着漫天飞雪。
雪落在戏台的飞檐上,落在诗签墙的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上,落在怡红院的青石板上,把整个院子裹得一片素白。
时念走到戏台边,看着凝霜走下来,轻声道:
“唱得真好,这雪,也来得正好。”
凝霜笑着点头,手指拂去旗袍肩头的雪:
“是蓝星这词写的好,这曲子也配,像是为今天的雪写的。”
吴婶端着刚煮好的姜汤走过来,给每个人都递了一碗:
“快喝点暖身子,这雪下起来,就冷了。”
时念接过姜汤,望着漫天飞雪,忽然道:
“泉州的雪不这样,是细雪,落在海面上就化了……”
“等一切都尘埃落定,我们就去泉州看海。”
想必那时的海,一定会很好看。
时念双手捧着姜汤,温热的瓷面熨帖着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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